赵厢绮应声“是”。
这时东屋门帘挑开,只见两个丫头扶脸色苍白梅婉玉出来。
小七耸耸眉,心说这苦情戏唱,还真像那回事。
芳如瞧眼小七神色,上前对梅婉玉两个丫头道,“你们虽是梅家带来人,可也在府里待不少日子,大冷天把个穿睡袍人架出来,当是在唱梨山冤呐,还不快扶进去。”
旁赵厢绮主仆听到“梨山冤”时,差点没笑出声,心说骂好,让你们装,大雪天没事往后园子钻,不砸你砸谁!
送走小冯氏她们几个后,小七先往松柏院坐会儿,路过兰草堂时,想想还是抬腿进院子。
院子还是那个院子,跟当年并没多大不同,唯不同是她在院角种那几株木香花没,取而代之是丛毛竹,她记得当年离开时,那花儿已经爬到半墙。
问院里洒扫婆子花怎没,婆子说去年五六月份时还开得满墙都是,香味能飘好几个院子,入秋后,也不知怎地,花叶日枯过日,待叶子死光后,挖出根子来看,都烂透,花匠说怕是今年秋雨多,泡水缘故。
小七往墙角处瞄眼,眼中冷意闪而逝,没再问下去,这时赵厢绮从西屋迎出来,乖乖给她行个礼。
“多谢夫人。”赵厢绮道。
进东屋后,小七问请没请大夫,请哪位大夫,听说大夫名字后,又指示芳如派人去寻唐太医来,还说那是给黑氏
“谢什?”小七不觉得自己做什值得她谢事情。
“听家里说,过年时,府里送不少东西过去。”赵家如今被外头追债追连秦川祖居都压出去,她父亲是旁支,情况就更差,如今全家靠嫡母嫁妆过活,入冬后因家里有人围门追债,嫡母骗着她生母把父亲给庄子给抵出去后,干脆带着父亲和大房几个兄弟姊妹去娘家,她生母没处去,只能带着弟弟来京城寻她,她用私房钱在城东小巷子里给生母和胞弟租间小院子,昨日让人去送东西时,才听说除夕那日,李宅送去不少衣食用品。
“这是府里老例,两位老姨奶奶娘家也是样。”她并没有对谁特殊对待。
“别人不知道,得亲自来感谢句才安心。”自打赵家出事之后,她终于体会到自己早年那些行为多愚蠢可笑,她以为父亲宠爱她生母,她们姐弟就可以辈子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殊不知大难来临时,她们母子三人眨眼间就被舍弃,从呼奴唤婢下子变成水中浮萍,头上连块瓦片都没有。到是眼前这个她直瞧不上、且不相干女人扶她把,其实她原本也可以像外边那些人样,对她落井下石。
“随你吧。”小七并不想收买谁心,特别是他这两个侍妾,“且不管你娘家出什事,府里该守规矩还是要守,想往外送东西也不是不可以,但要过上房目才行。”她可以理解她接济生母和胞弟心,但是私相授受事最好不要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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