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消停会儿吧,等出城门,把你嘴里东西拿掉,让你好好骂几句。”坐在驴车前,男人侧身对着车帘冷笑声,“让咱也听听你是怎骂你大将军。”头仰在门轴上,“你意中人当真贵气、威武,可惜——他却连正眼都不愿瞧你,你到底在里头做什?”问车里人。
车里突然安静。
见车里安静,男人摇摇手里鞭子,“你意中人让林田生给派个活儿,去川北庄子里养马,虽然地方偏僻点,却也算是个好活儿,只是有个条件——”冲车帘子处字句道,“保证你这辈子出不川北。”
车里再无动静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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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别喊冤,幸亏夫人和哥儿福大,只在松柏院喝口茶,若多喝几口,还不知如今什情势呢!不送你去衙门,已然是天大恩惠。姑娘还是从实招吧,那花精丹是从谁哪儿听来?”
梅铃哭得更凶,“就是在后园子摘花时听嘴,当时人多,又有花木挡着,真没看清。”
“她们怎说?”林妈妈问道。
梅铃抖索着身子,“就是……就是有人说东城开家花粉铺子,里边有种丹药,最治妇人经痛之病,然后……就有人说那东西产妇不能用,用反而会害疼症。”她当时刚好在庄子里跟男人打闹场,心里憋着恨,回来又见兰草堂那两个姨娘呼奴唤婢,想着自己当年若是被提姨娘,如今过得也该是那种日子,口气堵在胸口,就鬼迷心窍去买那什花精丹,趁着小七来找嬷嬷聊天时,在她茶里偷偷放些,想着让她吃些苦头,真没想害死她们母子。
林妈妈偷眼看看李楚,只见他眉头紧蹙,攥攥拳头,抬腿出角门。
夜色如水,灯火如豆。
兰草堂院门吱呀声作响,随即又轻轻阖上。
梅婉玉刚洗漱完换睡袍,兰珍挑帘子进内房,覆在她耳上悄语几句,只见她想会儿,嘴角显出抹笑意,“这定是梅
梅铃爬跪两步,还想再求,却被林妈妈挡住去路,“姑娘,咱们也算认识场,要说,你还是顺当走吧,能留你条命,那都是看在嬷嬷面子上,是夫人跟将军说投鼠忌器。你能做出这等事,已然是留不得,碍着你跟嬷嬷情分,且嬷嬷年纪也大,将军和夫人不想让这种污糟事脏老人家耳朵,才让你男人把你带去他乡,往后啊,你就好自为之吧。”
梅铃哭得肝肠寸断,她是死都不愿意离开这栋宅子,爬起身就想往墙上撞,却被几个妇人上前摁住,将其五花大绑,口里塞上棉絮,送出后园角门。
角门外停辆驴车,赶车正是刚才进去见王嬷嬷和李楚人,也是梅铃男人。
男人默默看着几个婆子将梅铃五花大绑送进车里。
成婚两年,从起初欣喜,到被冷嘲热讽心凉,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没半分期待,本想等自己混成小头目,找人说和,解这门亲事,如今到好,什都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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