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听着这些激昂宣战声,眉梢扬,“汉北李氏世居秦川百年,历经数次大劫,数次异族之争,从未有负家国,有负中原,未曾辱没过先祖之名,今日辽、汉鼠辈焉让屈膝俯首!”说罢缓缓转身朝堂上拜,“李镇道今
没多会儿,李家家主李让夫妇进来,众人视线均追在他二人身上,以为他们有话要说,却见二人径直坐到座位上,什话也不说。
又过阵儿,侧门帘子挑开,名青衣白须老者从帘子后头出来。
小七认得老者,他便是秦川李家老太爷,秦川幕后掌权者,自从把位子让给儿子后,他向很少出现在众人视野,连新年祭祀都是儿子李让打头,乍然看见他,众人心中都肃肃立,屋里更加寂静起来。
老人入座后,看眼众人,没有卖关子,只用他那低沉中略带着些微嘶哑声音道,“今日叫你们来,是有件事要说。”说着缓缓站起身。
旁李让夫妇也赶紧跟着块站起身。
进四月后,早晚虽然很凉爽,甚至有点冷,中午却已经有丝暑气。
樊姨娘不知从哪里得几只蜜瓜,派人送来两个,小七让红拂送只给两位老姨奶奶。留下只,中午吃完饭,让青莲切来两块,喂恒哥儿小半块,哪知他尝到甜头后,拉着她手直往桌上指。拗不过他,又给他切半块,正吃着,林妈妈突然进来院里。
“夫人,主宅那边派人传话,让全家老小,必须到千叶峰老宅。”林妈妈进屋回话。
小七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,“说什事没?”突然让全家大小过去,肯定不是小事。
“没有,传话人就说必须在申时之前到。”林妈妈道。
“东辽与南汉联合五万大军,陈兵大宛口,要李家交出大宛口,交出秦川。”老人视线在男丁那边逐扫过。
女人这边纷纷抽气,男人那边则是勃然大怒,有几人还情不自禁地说出“做梦”、“休想”等怒言。
“这是大宛口守将黑老将军,以及延章、延礼、延初兄弟三人送来书信。”示意旁小童把信拿出来。
小童将四封书信逐展开,每封信上都只写个字:战!
“战!”“战!”男人那边纷纷厉喝出声。
小七对红拂示意,让她准备下,又让梅香和芳如分别去两位姨奶奶和梅赵二人处通知声。
因为时间紧急,家女眷只简单换身见客衣裳,中间还有个小插曲,赵厢绮因穿件粉色罗裙被小七叫去换掉,当下还颇有微词。
到主宅后,三房屋里个妾侍因穿双粉紫色秀鞋,当场被大太太命人架出去打顿,只因黑家老太爷刚去世不久,李家全员穿素,赵厢绮看在眼里,暗暗吓出手心汗。
李宅正厅很大,平时怎看都觉得空旷,此刻却显得异常拥挤——除千叶峰本家,些亲缘较近支脉也都过来。
厅里静悄悄,男女分立两边,大部分人心里都很纳闷,不知发生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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