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三家白眼身后人,“贼到没见着,到像是进强盗。”
她这说,尚喜家可就不高兴,“谁是强盗?怎就强盗?自跟着老夫人进门起,就直在前院吃用,领月例,管着这后园子时,每月还会多给二百钱打赏,逢年过节赏赐不算,端午中秋还有梅片、参须子二两,如今老夫人不在,朝天子朝臣道理咱也懂,那些打赏,赏赐自是不会再想,可这日常吃用总不能不给们吧?”
何三家听这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,掌心对拍两下,“天地良心,满园子你打听打听,谁敢短你吃用?不说别,单说你每月从茶房里取多少茶果点心去?那羊角蜜细果子,原是留给夫人、姨奶奶们嚼咕,因你是老夫人带来,比旁人多些脸面,夫人特意交代,平时要多敬着,有用不上,你拿也就拿。”说罢又冲红拂诉苦,“姑娘给明鉴,因上头传话来,说大房樊姨娘这几日要过来,让把那莲蓉芯桂花糕,拇指大龙须酥子多留些出来,说是姨娘和姐儿喜欢吃。特意多留两盒,让她瞅见,非说不舍得给她孙子吃,偷拿回去给闺女,在这儿立誓,自打管这茶厨以来,但凡拿块点心回屋,让脚底生疮,头顶流脓,不得好死!”
尚喜家听,这不是指桑骂槐在骂她?就张牙舞爪过来与何三家扭打成团。
红拂忙让众人给拉开。
夫人在时,到夸过值替事儿,们就习惯老规矩,再说半夜里闹肚子,谁也料不到事儿,就是报上去,上屋里头妈妈们也都睡下,没得们还得讨顿骂。”
芳如还想理论,老规矩是老规矩,既然定新,就得按照新来。
红拂却没让她说,这些老宅人,经年没有主人家在跟前,习惯拖懒耍滑,闲说嘴,芳如哪里说得过她们,便道,“规矩就是规矩,既守不,外头自有是没规矩地方。”
两个媳妇对视眼,不阴不阳答应声。
门开,待二人进去后,开锁妇人对着二人背影轻啐口。
拉开后只见何三家裙子坏,脸也破,坐在地上,双手拍着地,边
芳如眼尖,瞧见,就想回头骂两句,被红拂用眼神制止,“夫人说,擒贼先擒王,王没,下边这些喽啰自然好收拾。”从夫人前些日子下发对牌之后,这些暗地里小吵小闹就没断过,夫人只让暂时弹压,就是想看他们还能翻腾出多少人来。
二女进内门,又绕道角门,在花园凉房竹楼下,看到几个婆子正吵作团。
“大半夜,不在屋里躺着,鸡猫子鬼叫什?!”芳如喊声。
何三家瞧见她们来,脸上顿生喜色,架也不吵,拍拍衣裙,三两步就迎上来,“这大半夜,两位姑娘怎到后头来?”
红拂瞅眼她身后那群人,回道,“夫人刚从廊子上过,问后园怎这吵?还当是进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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