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时分,外头艳阳高照,船舱里舒爽宜人,不想大老远回屋去,家三口干脆在船舱里吃起午饭。
吃到半时,谢济堂过来,说是主宅派人过来,像是有什急事,林田生怕耽误事,就亲自把人领来。
李楚不疑有他,放下碗便起身要出去,被小七拦住。
“袍子上都是泥巴,怎见人?换件再去。”刚让梅香去屋里取衣服回来,动手帮他换下来。
“去看看,你们吃完先回屋里睡阵儿,上午吹半天凉风,别闹出病来。”边系腰带边交代她。
”叹气,生越多,负担越重。
清洗完手和脸,李楚拉她来到甲板上,听听两岸猿鸣莺啼,欣赏下四周桃红柳绿。在桃谷住七八日,桃花陆续凋谢,最美风景尽收眼底,也该往别处去,“下处,咱们去仰川吧?”他对父母仅存完整印象就在那里,以前他不太愿意去那个地方,孤单人怀念孤单事,本身就是种自讨没趣,如今不同,他有妻儿,有小家,怀念便成祭奠。
“川川——”刚洗完脸,扶着门柱出来恒哥儿听见父亲说话,不停嘴地重复着他话尾。
李楚回身将儿子把提起来,“好,明日就带你去川川看祖父祖母。”
听他笑言笑语,小七认真看他眼,他向极少提自己父母,上次听他说还是因为那位王家表妹。
本来以为他去去就回,吃完午饭,娘俩又在船上待会儿,左等右等不见他人,恒哥儿又打起瞌睡来,只好先领他回屋里去。
她是没打算睡,歪在床上哄孩子时,不小心就睡过去,觉醒来,日头已经落山。
“怎也不喊声?几时?”边收拾头发边问红拂。
“夫人别急,将军有事出去,半下午让人来回过,说是晚上未必能回来,让夫人别等他,明日早坐船往仰川去,他办完事会直接过去。”红拂道。
“什事这着急。”小七是有些不高兴,难得出
对于那个未曾谋面婆婆,她印象十分模糊,只隐约听王嬷嬷说是个性情温柔,至于公公,更是无从打听,只知道死在沙场上,战死时大约比他现在这个年纪大不多少。有时想想他也怪可怜,从小无父无母,虽有叔爷教导,但到底是亲情缺失,身边除王嬷嬷也没什女性角色,难怪养成这种不苟言笑性情。
“听嬷嬷说过,母亲喜欢玉兰,这会儿玉兰花开正好,不如们去折些回来,养在瓶子里,明日带过去?”指着岸上花树问他。
说做就做,船往码头靠,家三口沿着河边小道路折起花来。
他采花是不需要爬树,或助跑,或借着旁山岩、石块,三两下便能跃到枝上,她指哪里,他便伸手折下,没多会儿就得几株曲折蜿蜒玉兰花枝。
娘俩笑嘻嘻地各抱着捆玉兰花回到船上,红拂早领着青莲她们用绸布包湿泥团子来,将花枝压在泥团子里,不怕它们风干凋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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