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觉得谢济堂亏?”笑着仰头问他。
“他要是自己愿意,旁人说什都没用。”就像他跟她,多少人觉得她出身太低,不适合做他正室,他却觉得那些人没眼光。
“去找红拂……”总觉得他看她眼神太耀眼,想伸手给他眼睛蒙上。
他没松手,仔细欣赏着她眸子底那丝似有若无羞赧,口里低喃句,“桃醉雨深处,唯有香染衣。”这大约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词句中,难得两句情诗,虽然蹩脚,却是真情实感。曾经有人对他说,刀山火海都好过,唯美人关难过,那时他觉得这话实在可鄙,如今再看,果真是过来人之言,美色不惑人,惑人是美人心,“你几时才能长大?”唇瓣相触时,低低问她。
个人对自己有没有动心,是能感受到,他也许在这方面晚熟,却并不迟钝。美人他想要,美人心他更想得到。然而她却总是睁着双清澈无欲眼睛看他,他学过诗词歌赋,学过兵书战策、史书典籍,学过弓马刀剑,排兵布阵,唯独没学过如何让女子心仪自己,唯能做就是给她那些世俗东西,让她为他生儿育女,管理后院,这些她都做得很好。可是相处久他又觉得这些不够。他曾经以为床底间挞伐能够消弭彼此距离,两人也确从
急。
“……”李楚觉得媳妇有点纵容下人,不过鉴于那丫头平常照顾他们夫妻很仔细,勉强不跟她计较,“他们俩怎闹起来?”个前头,个后头,八竿子打不着关系,有什梁子可结?
“谢家嫂子前年不是走?红拂正好也到年纪,和嬷嬷原是想看他俩能不能成,这边点头,谢管事那边却怕耽误这丫头,结果姻缘不成,到结成仇。”小七也很无奈。
李楚想想,“倒是谢济堂亏。”
小七听错愕不已,“他哪儿亏?红拂今年才二十,生也娇俏,哪点配不上他?”她还嫌谢济堂脸老相呢。
他送她个“你眼力不行”眼神,“谢济堂当年也是千军万马中敢取敌将首级人物,不过是骨头上受暗伤,没办法继续在军中留用而已。”
“好汉别提当年勇,他不娶是他自己没福气,红拂自然能找到比他强,他却未必。”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跟红拂太相似,总觉得他说红拂和谢济堂不相称,间接也是在说他俩,忍不住就想辩驳两句。
李楚压根没朝自己身上想,自然不知道她同理心,“那你去问问那丫头,问她愿不愿意找别人。”要是这简单就能换人,还置什气?
“问就问。”怕他不成。
李楚把勾住她小细腰,就喜欢看她气嘟嘟样子,每次都能把他逗乐,“你现在这副身子,还是别操心旁人事,若真想撮合他们,也简单,正巧明日咱们要往谷里去,你打发她先去收拾下,让谢济堂给她当个护卫。”谈情说爱,总得要先谈,看在他二人是他们夫妻得力助手份上,他第次也是最后次做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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