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们爷俩闹腾,小七什也没说,只笑着继续在里屋梳洗。
“刚才外头值夜丫头过来说,西院那两个跑到院门口拦人去。”红拂进内屋在小七耳侧低道,“将军进院子便打发青莲去前头找林田生,刚在暖阁里头说几句,林田生到前院就把门房几个小厮叫进屋里,不知什事儿。”
小七转头看眼外间正跟儿子玩得不亦乐乎某人,心道他怕是担心自己屋里也发生大房,三房那般祸事,这是对梅、赵二人不放心,防患于未然呢,毕竟恒哥儿还小,她又年轻,怕哪里错漏害自个儿骨肉。
果不其然,更衣入睡前他交代她,“等安顿好,把院子里好好整治下,特别夜里值守那些,吃酒赌钱事儿律不准再有,发现例,直接发卖出去。”想下,“另外,恒哥儿屋里别让进去生人,缺人就从主屋先调去,主屋这边你再慢慢寻人。”
小七忍着笑点头,心说这家几个兄弟真是让梅、赵两家女孩吓怕,能让他们这防着
,“刚才去跟夫人请安,恰巧碰上她在休息,便没敢进去打扰,听闻大哥儿近日有些咳嗽,这是和赵家姐姐亲手做得蜂浆膏子,不知可能用上。”把小盒子送上前。
李楚看眼她手里盒子,什话也没说,直接就上廊子,进去东院。
赵厢绮瞅眼身旁人,声冷哼,“大半夜把叫过来,就是陪你来这儿热脸贴人冷屁股?”
梅婉玉尴尬地笑下,“今日他们回来,总要来正式见面。”
“瞧你也别费这个心。”用下巴示意下东院方向,“她本就是姨娘起家,能被扶正,少不得那些狐媚子手段,轻易是容不得你沾边儿。”
“万事只求尽心,咱们既然成这家人,总要做好自个事儿。”梅婉玉把小箱子抱到怀里,声音柔柔。
赵厢绮瞧她这个样子,忍不住翻个白眼,“你要丢人,只管自己去,别什都带上。”今日算是瞧见那个李楚模样,与她心里如玉公子模样实在差得有点远,心下不禁凉半截,只觉生活无望,前途渺茫。
看着赵厢绮气呼呼背影,梅婉玉攥攥手里小盒子……总算是又见到他,七年前凤鸣河上,若非他从水里把她捞上来,怕也没有今天相见吧?那会儿她多希望他就是个普通人,可惜天不从人愿。不过无所谓,她如今也算是他内人,以后有是时间。
李楚回到主屋时,恒哥儿正围着桌沿转圈圈,青莲和梅香在边上乐得又笑又拍巴掌,夸他走好,把小家伙得意,小长腿绷得直直,这可是他人生第次不靠人搀扶走这久!看见父亲进来,特别想在他跟前露个脸,奈何方向感把握不好,走着走着就从父亲腿前绕过去,怎也走不到他跟前,把那个当爹乐够呛。
为让他展示雄风,李楚干脆把屋里桌子啊,凳子啊,都给拨拉到边,让他在里头横行——同时也防止他忍不住去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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