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公子在月初便往西南接应贡品,并不在随驾行营。”谢济堂道。
“……”这也太巧,李贺走,他就出事,难不成是有人想害他?“谢管事,你赶紧把那几个管文书相公叫来,连夜把家里所有账册和来往书信翻查遍,但凡有关联不清,都交到这儿来。另外,派人往几个庄子里细查,务必不要有什官司纠缠不清,但凡有不清,也报到这儿来。再就是——南边那两处码头,始终放心不下,你派个得心人过去,实在不行,就把账面做平,务必不要有将军名讳出现。”虽然接手后院以来她也在做这些事,但事关重大,还是再过遍为上,“趁着官面上消息还没到京里,先把该处理都处理干净。”仔细再想下,又转头交代红拂,“从现下开始,后门紧闭,应采买事由你派专人出去,府里丫头、媳妇,从数起,律不得配戴金银首饰,不许有半分招摇,不听吩咐,报这儿来。”没有官面上消息之前,李宅务必要做到勤俭守法,以防有人借题发挥。
谢济堂仔细打量眼座上这位少夫人,想不到她小小年纪,竟有如此心性,原以为她要哭哭啼啼阵儿才会想起正事,“这就去办。”其实多半事他在接到消息那刻就已经吩咐下去。
谢济堂走后,红拂也领命出去,临走前本想叫青莲过来伺候。小七冲她摆摆手,只让她把门关上。
门关,她原本绷直腰杆子倏然松懈下来,不是惧怕,也不
主宅大太太会不会怪罪您?”青莲最担心是这件事。
“要怪罪早来问责。”主宅大伯母,见第面,小七就知道那是个克勤克俭主妇,再看樊姨娘几人在秦川穿着,即便私下吃用再好,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,显然是家规森严,梅、赵二人日常月例,以及日常用度,她已经按照自己当年入宅时标准提高倍,这些事也从樊姨娘嘴里透露给大太太,是非对错,那边应该自有定论。
“也是,她们可比夫人当年强多,夫人当年每月只有二两月例,她们如今四两,已经是开天恩,怎还动不动说不够?”想到这些,青莲就气愤难当。
“想往上走人,钱永远都是不会够。”收买人心,攀交权势,哪项能少银子?从这点来看,她们二人到还是有些进取心。
主仆俩正聊热闹,忽见红拂行色匆匆地进来,说是南朗那边来消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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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院书房里,谢济堂把得来消息字不落告诉小七——圣主龙体受创,应护卫*员均受牵连,其中就包括李楚。
“他……他人怎样?”听完这话,小七手心凉半截,最近总觉得运气太好,像是有什事要发生,果不其然就来。
“说是将军被暂时扣下。”谢济堂回道。
“那东府大哥哥呢?”李贺不也跟去?他是李家嫡长孙,将来汉北王,他要保人,圣主也该留几分情面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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