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哥儿单独坐在自己“儿童椅”上,这椅子是他娘亲自设计,他爹亲手做出来,每次坐在上边小家伙可老实——反正不老实也下不来。
两口子边吃边讨论今年该进献多少寿礼为好,忽有小丫头来报,说是莫家刚派人来,她家大奶奶流产血崩。
小七听得整个人都懵,少君下午才从她这儿离开,当
往日晚饭都是在后园亭子里用,今日瞧着他们也没空往后边去,红拂便让梅香多备些冰块镇在屋子里。
过酉时,天色终于暗下来,主屋亮起灯,李楚抱刚睡醒儿子在院子里转悠着乘凉。
内房里,小七正收拾身上凌乱衣衫,心里遍遍念着,自己现在到底是正房夫人,定得庄重些,不能再这由着他性子胡来。虽说上头没有公婆管束,但到底还有秦川规矩在,再这乱来,让那边知道,搬出家法可就不好看。
“吃饭。”他抱着儿子伸头进来叫她。
边挽头发边狠狠瞪他眼!
什忙,可不得早早回来?
“那这回寿礼可不能简单。”边帮他脱朝服,边把内库东西捋捋,“家里到是有几样能用东西,就是数量不够。”
“刚跟谢管事聊聊,也给伯父写书信,还是从秦川弄些过来吧。”脱掉朝服后舒展下双臂,回头巡视圈屋里。
知道他在找儿子,“少君带瀚文下午来过,兄弟俩闹阵儿,刚睡下。”小七示意下内屋,见他掀帘子进去,忍不住抱朝服跟上去,“才睡着,你别闹他。”
好不容易早回来次,儿子闹不成,自然只能找人代替。
对方眼中满是笑意,抱儿子慢悠悠来到她跟前,“过两日,可能要去内府军大营,有些日子回不来。”
“……”拿梳子手微微顿,“咱们不回羊城?”
军机大事不方便跟她说,今年圣主寿宴上,东宫人选怕是要定下来,未免发生上回那种乱子,内府军要提前做好准备,他被暂时借调过来,这已经很说明问题,此次东宫之主,怕与他关系不浅,不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他调到这重要位置上,“等寿宴过去再说吧。”只能等东宫之位定下来,切才可见分晓。
看他眼神晦暗不明,知道是军机大事,她也没再多问,问他也不会说,“那你自己多当心点。”从妆匣里拿出根乌木钗,简单把青丝绾上。
家三口到外间吃晚饭。
“要死,日头还没落,想什呢?”拍开他搂过来手,“这可是在京城。”传出点不好听,他官还做不做?
李楚其实没想做什,就是看着儿子睡脸可爱,想感谢她几句,哪知她却想岔头。
这说,不做点什似乎有些对不住她这强烈反应。
就听内室传来阵压低嬉笑声。
红拂赶紧放下手上活计出去,并把外头能指使开丫头婆子,都给指使出去,免得真传出什不好听来,这里到底是京城,不比羊城那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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