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嬷嬷赶紧招来乳母交代几句,并嘱咐小七千万不能到外头去,这才急匆匆往前边迎接大太太人。
她走,乳母也抱孩子到西厢喂奶,红拂整理下内室帘子,顺手从梳妆台上拿来条红狐毛抹额给小七戴上,“刚到厨房嘱咐她们熬燕窝,正巧碰上梅铃。”看她脸色,不再是从前那般白嫩细致,这才多长时间,竟然变样子,“听说在庄子里过得不大好,求嬷嬷又回府里伺候去。”
“她婆家也愿意?”梅铃事,嬷嬷来那天,小七就知道。
“嬷嬷句话事儿,那边也说不着什。”手指绕几下,把抹额带子系好,又从衣柜里取件夹袄给小七披上。
“那丫头就是太固执,做事不知道转弯。”再加上嬷嬷骄纵,反倒害生幸福。
婴儿成长速度用光速形容有些夸张,音速又差点味儿,于是小七便把它界定在两者之间。
出生半个月后,恒哥儿便彻底摆脱小老鼠这种形容词,大跨步跃进白胖娃儿行列,让她娘直担心没有睫毛这事老早就不再被提起,这小子睫毛长得比他爹都长,跟他娘样,完美演绎何为自带眼妆。
唯让小七忌惮是他那源自父系基因神奇体能,闹起来,她和乳母,外加两个丫头和个婆子,差点敌不过他,得亏是出身在这样人家,有人伺候,有人哄着,换普通人家还不给他扔地上,任他闹去。
在小家伙出生二十天后,王嬷嬷从京城赶过来,看孩子同时,正好也帮着打理恒哥儿满月宴。
老太太是从小把李楚带大人,与李楚之间早就超越主仆之情,如今看到恒哥儿,与自己孙子也没什区别,小家伙又生好,养也好,自然讨人喜欢,老太太恨不得天到晚抱着不放手。
“瞅着也是,这过日子还是得求稳。”红拂从梅铃身上悟出些道理,“趁这会儿安静功夫,给夫人修修指甲吧?明儿客人就到,总要弄得齐整些。”
小七看看四下,难得这安静,点头应下。
红拂兴冲冲从床头柜里寻
“当年秦川来教规矩几个嬷嬷私下跟说,你是个有福相,果不其然。”老太太边与小七话家常,边逗着围栏里恒哥儿,“瞧们哥儿,比京城哪家哥儿差?是吧?”对着半大娃儿兀自夸赞。
围栏里小家伙也捧场,“啊啊呀呀”随着她逗弄张牙舞爪,就喜欢人家陪他玩,偏偏他娘每回都中途撤退,弄得人怪没趣。
小七正平躺在床上,让红拂帮她绑腹带,是刘老太医从宫里带出来收宫平腹法子,小七当下听目瞪口呆,原来这东西不是后世才有,前人早就形成套理论,引用刘太医原话:产褥期,精气外泄,五脏异位,需外力导正,配以食疗之法,养精蓄锐方能复原。
不愧是大内专给娘娘们看病!没点歪门邪道还真混不到退休。
“嬷嬷,秦川大太太人到。”外头有丫头如此回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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