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酉时末,酒宴都快结束。”知道他惦记着千叶峰家宴,“祖父下午就派人过来,让不要打扰你休息,说不过是顿饭,哪里吃都是样,大伯母刚才派人送好些酒菜过来,还热着呢,洗漱下,先出去吃饭吧。”不去主宅也挺好,那多人,你敬,敬你,未必能吃上几口正经饭。
李楚确是饿,简单洗漱完,三两下便把睡袍扯下来,赫然发现大腿内
“先睡会儿。”李楚感觉自己像在梦游样,困魂魄都快飘起来。
“身上湿成这样,会睡出病。”拖着不让他往床上去。
换成别人在这个时候扰他睡觉,早发雷霆,对她实在没法动怒,但脸色还是很不好看。
好在红拂她们动作快,没多会儿,热水热汤就准备好。
坐进浴桶没多久,小七去看时,桶里人早会周公去。费老大劲才把他叫到床上,这睡就是天夜,等他再次睁开眼时,已经是十五晚上。
七觉得跟闹着玩似,也没当真,不过还是让红拂送几颗小金核桃给妇人孙子。
午饭是在樊姨娘处吃,梅氏那边也派人过来问句,樊姨娘借口请小七帮忙打络子,给回,待饭菜上桌时,那边又送来两个小菜,摆在桌上也没人敢动。
小七并不觉得梅氏真会在菜里做手脚,只是不敢拿肚子里小东西当赌注而已。
在樊姨娘处待天,次日,樊姨娘去山下寺院祈福,又跑到小七处赖天,并给小七带几套婴孩衣服和襁褓。
李楚是十四日午后回来,外边正下着雨,小七刚午睡起身,身上还穿着睡袍,正跟红拂聊着李鸿若刚送来消息,蓦然回首,就见他身湿漉漉站在门口,脸颊消瘦,胡茬层生,认识他这久,这还是头次见他这疲惫,比羊城大战那次都疲惫,不过几天时间,怎会累成这样?
外边哩哩啦啦还在下雨,李楚站在窗前,度有些时间混乱,觉得现在还是昨天。
“睡天夜,饿坏吧?”小七听到动静,掀帘子进来。
“今日是十五?”不确定问她。
“是啊,今日是中秋佳节。”小七笑着回他,知道这人是睡迷。
“什时辰?”朝外间时漏方向看看。
“赶紧去准备热水和姜汤。”边吩咐红拂,边把他往内室拽,“这大雨,也不躲躲再回来?”
他没吱声,只是把佩剑解下放到帘子外头,上边染血腥,杀气重,怕冲她和孩子。
“是不是哪里伤着,让她们叫大夫来。”帮他解半衣服,觉得不放心,想去找大夫,被他拽袖子。
“没事,就是没休息好。”事实上这两天只正经睡三个时辰,剩余时间都在马背上,若非年轻力壮,他怕是都撑不到家。
“上回羊城也没像这样。”这才去几天就瘦大圈!那个叫什六甲难道比羊城还难打?也不对啊,大哥前天就回,樊姨娘不是照样往她这儿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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