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?”按他意思,直接回绝,谁让他自己沉不住气过来闹!
“蔷表妹虽然嚣张点,堂舅也托大些,总归还是婆母娘家人,你若是言辞顶回去,将来表妹姻缘怕是更难,依她样貌和家世,若能远嫁些,怕也可以做个官绅正室,将来富贵绵延时,自然不会再记你仇。你不也说,王家除她,再没什女孩能被送来府里,何苦为她人害两家情谊?不如好好劝堂舅几句,让他把表妹带回去,对外就说是来家里看和大姐,也不会带累她名声。再说堂舅还有群儿女在堂,孙子孙女大堆,不至于为争口气,毁全家名声吧?况且他到底不是婆母亲弟弟,听他几句牢骚就算,他还敢跟你撒泼耍赖?”小七絮叨道,刚躺在床上想半天,冤家宜解不宜结,到底是他母亲娘家,闹得太僵,到显得他们薄情寡义。
“怪不得脸色难看,躺那儿不好好睡觉,净想这些东西吧?”说出来套套,“不愿意直说就是,想那多。”
“……”终于知道他天生反骨名号怎来,没有父母在旁,什事都不喜迂回,天长日久自然就给人刺儿头感觉,“你个人自然不怕,可现在有她(他)。”指指自己肚子,“将来说亲联姻,人家总要打听父母如何,你这个样子
完方子,他要来看看,随即交给丫头去配药,自己则挑帘子进到内室。
内室纱窗半开,光线有些发暗,唯有几丝光亮照在床前珠帘上,映室内些许波纹潋滟。他伸手掀开半珠帘,轻轻坐到榻上。
小七正侧身面朝里躺着,凉被只盖半截身子,有半只脚还露在外头,正好是脚腕绑宫铃那只,这宫铃是嬷嬷让人从京城带回来,说是寺院求来,可以辟邪,昨晚上看着觉得好玩,就找根红丝线帮她系上去。
“睡?”靠在枕头上问她。
等好会儿,小七才缓缓张开眼,轻轻翻个身,脸上略显疲惫,眼底下隐隐能看到些青灰,瞧着是真累。
“你个大骗子,说好人来替挡着,如今在外头被训头脸都快没,你却在外边喝茶自在。”王家事她事先跟他说过,就是怕对方仗着亲戚关系过来胡闹,本来说好好,他这几天在家不出门,结果呢?还不是她去吃那顿排头!
“刚听说你昏过去?”听到这话时,他还真有些急,刚看到大夫方子只是平常安胎药,这才放下心。
小七嘴角弯,“假装。”正巧中午吐两回,脸色不太好,“刚才瞧着那舅爷不太好说话,大姐来都不成,怕再有什口角。”摸摸自己尚未显形肚子,“为这个东西,万事小心点也好。”三个月还没过呢,自己又没用,怎吃,怎吐,真怕坐不住胎。
李楚勾唇,他刚就猜到,“装好。”不该逞强时候定要学会示弱。
“你打算怎处理这事?”抓他根手指捏在指尖玩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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