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良已经把她接回去
。”他觉得有必要替好友平反
下，“而且早在西南就给她置产业。”
“……”不知为什
，突然觉得吕良更可恶，“那吕夫人呢？”
“她是当家主母，如今还生嫡子。”这就是她
福气。
“妻有份，妾有情，吕大人才是最有福气。”小七低道。
“婚嫁不是个人事。”即便是他这种性情，都得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娶个不喜欢女子为妻，既娶，自然要付连串责任，但这责任里不包括必须付出所有私情，“有失有得，两个人在块都得有这个准备，吕夫人得到她最想要。”地位，名分，以及吕家臣服，“吕良想要，他自己也会努力去达成。”
道这番话是说来故意试他，“不用万夫人帮忙，你还是继续当下去吧，册子也别录。”继续当她小姨娘。
见他眉头舒展开，小七忍俊道，“那你可小心，说不准到时又养出个樊姨娘。”
这回换他笑，眉目弯弧度特别大，第次见他这大笑容，“胡闹。”这种话是可以随便在外头乱说？让人听到还以为在论大哥是非。
不过说实话，内心里他确怕自己会做出宠妾灭妻事，才会紧着要把她扶正，事态发展到如今，他已经不可能弃她于不顾，即便真娶填房回来，这丫头也会横在他和正室之间。
他不想像大哥那样把妾地位抬太高，那是乱家之源，也不想像三哥那样任由妾室被大房欺凌——连他向随和慈爱母亲，当年都没法做到心平气和地对待妾室，还能期待那个未知妻室好好待她？
“……”看着他，不明白他跟她说这番
从看到这丫头第眼，他就知道吴家老太太是在报复他没能照顾好吴成君。给他下这枚棋，进，吴家得惠，退，他后宅怕是永无宁日，不愧是“人狐”莫家出来，阳谋用冠冕堂皇，有理有据。
“你有想过要当樊姨娘？”穿过道院墙后，他问她。
“有。”人往高处走，谁不想过人上人日子？“不过后来发现你好像不是那食色。”应该说他在色/欲面前还是能够把控自己，至少可以思考是要还是不要，这点不太像他这个年纪该有控制力，“或者说
不是你喜欢那种女子。”这种可能性也是有，“所以——”
他代她答道，“所以你就开始讨好嬷嬷，还给自己存私房钱？”眉头挑，“吴家给你身份是嫁进门妾室，你不懂这意味着什？”按大周律法，她这种身份跟普通妾是不同，不能够被买卖，或者随便发落，换句话说，除非他向官府出具证词，否则她是没办法离开李宅。
“……”当时确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法律身份，她又没读过大周律法，只在吴宅见识过几个妾室被打发和发卖，以为自己失宠后也是这种下场，“存私房钱总是有好处，即便像吕府姨娘那样，在庄子里也不至于受罪。”至少不会被饿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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