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昏沉沉转头来看,好半天才小声叫声“哥”。
“小妹,你坚持点,将军已经去找刘太医,听话,你坚持点。”元壬攥着小七手不放,生怕放她就不坚持。
小七烧归烧,不过是头昏眼花而已,脑子还是好使,对元壬笑笑,糯道,“坚持什,又不是要死。”她初步估计自己是年前累着,抵抗力下降而已,刘太医应该能够应付。
“呸呸呸,胡说什,童言无忌!”元壬气她说出这不吉利话。
兄妹俩正说着,忽听外间有人说话,好像是李楚领刘太医来。
回到家,小七便把万夫人请教引婆子事记在小账本上,打算官道通就派人给京城老宅送信,紧接着又仔细斟酌给几个重要人物礼单,拿给林管事看过,并确认可行之后,年前任务算是全部完成,终于可以毫无顾忌休息,这时却悲剧发现,她生病,还挺严重。
大年二十九,她原打算亲自动手做祭祖餐食,结果却因病缺席。
除夕上午,顶着眩晕简单在祭桌前磕三个头,回去屋里没多久便开始烧起来。
元壬和吴家印是后半夜被叫过来。
“妹夫人呢?”见李楚不在屋里,吴家印问红拂道。
元壬怕碍事,赶紧起身站到边。
红拂赶忙放下帐子,李楚先进来,身后跟个四十来岁妇人,妇人过来床前掀开帐子,先看看小七脸色,又伸手摸摸下颌骨和后颈,翻两下眼皮,再凑近听听呼吸和心跳声,最后才将小七手从被子里取出来,摸几下脉搏,然后才接红拂手里薄纱盖在小七手腕上,转身出去与门外刘太医交代番,刘太医摸摸胡须想想,这才提着小药箱进门,先冲旁李楚恭敬揖,这才慢条斯理地坐下来,只伸根食指,隔着薄纱拭到小七腕上,闭目听脉–
半天后睁开眼,也不说话,提药箱出去。
李楚跟着道出来。
“娘子怕是年前诸事劳累,乏积内里,加上天气寒冷,染风邪,未及时导出,火急攻身,开些散火气药先吃着,最紧要还是修养为上,平时多喝些蒲草之类驱邪毒茶水,没什大碍,将军不必太担心。”大过年,把他从床上拎起来
“这除夕年下,将军怕别人去请,刘太医不当回事,就亲自过去。”红拂回道。
“小七现在怎样?”元壬最是焦急,哪里还顾得上什妹夫不妹夫。
“娘子下午说头昏,饭没吃就到床上躺着,晚间要吃团圆饭,来叫人时才发现她不对劲。将军立马派人请城里专给后宅女眷看病大夫过来,药喝好几碗,就是不退烧,人也越来越没劲儿,将军觉着不行,就拉马去城外请刘太医,走前怕家里没人不放心,就让人去请两位公子过来。”说话间把内室帘子掀开。
元壬是亲哥,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避不避嫌,吴家印却不行,只在外间站定。
“小妹。”元壬在床前叫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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