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把碗放下来时,她才想起来这碗茶两人交叉喝两回……说不上怪异。
可能是因为接触多,小七慢慢发现他这人在生活中很挑剔,比如对食物,比如对香料,甚至床铺摆放,两三天下来,她终于能理解为什家里丫鬟都不愿意来伺候他,真是不知道什时候就会踩到他雷。
她做丫鬟这行也不少年头,对自己业务水平还是很是自信,毕竟十多岁就晋级成内房大丫头,可到他这儿,自信心几乎被彻底打垮,有时想想都觉得憋屈,比如她身上兰花草香味,用香露时在他身边伺候,他就不说什,用香脂他就会不悦,当然,他不悦不会说出来,但你却能分明感觉到。
所以……最后她只能把所有香脂改成香露,连带梅院丫头们都再三叮嘱,以后身上只能洒香露。
小七第次这期盼王嬷嬷早日归来,这个祖宗真太难伺候。
“……”好吧,算他说得有道理,不喝就不喝。
“这是什茶?”示意下茶碗。
“门冬。”据说是秦川特有种冬天喝养生茶,听梅香说嬷嬷每年冬天都让人配好几箱送去羊城。
“不是门冬。”门冬味儿他太熟。
怎会?她刚才亲手煮,从他手里接来尝口,是这个味儿没错吖,李宅配很多,她也喝过不少次,“是门冬。”
要高兴坏。
等他洗完换好衣服后,饭菜已经上桌,他指汤碗里枸杞乳鸽汤问她,“这是什?”
“鸽子。”小七不明所以。
蹙着眉头入座,显然对她回答不满意,但也没多说什。
“嬷嬷说你不喝骨头汤和鱼汤。”怕鸡汤太普通他嫌弃,她特意让厨房准备好几只乳鸽。
奈何城门却直封着,除却粮食和菜蔬通道,其他律禁止通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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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五上元节,本该是京城最热闹晚,如今却满城黑灯瞎火,连个鞭炮声也没有,给下人们发放完节气钱,小七打算回屋洗洗睡,哪想他居然回来,戌时不到
“不是,门冬里没有花香味。”他。
花香?小七再尝口,恕她嘴拙,真没尝出花香味。
见她脸否认和不可置信,他补道,“木香花。”他对这种味很熟悉,因为她身上就是这个味儿。
“可能……可能是因为把做它们和做香脂材料放到块缘故吧?”这都能尝出来,他味觉会不会太好?“王嬷嬷那边还配不少,让梅香去拿来重泡?”
“算,太晚,下次别再弄混到块。”重新拾起茶碗把剩下喝完。
他也没说什,拿起筷子开始吃饭,但自始至终都没碰口那个乳鸽汤。
小七单以为他不爱吃鸽子,想着以后让厨房注意点别再给他炖鸽子汤。
“这又是什?”指着面前碗黑漆漆药。
“嬷嬷说是常用方子,补血。”他流好几回血,自然要补回来。
“以后没病不要乱吃药。”推到边,拿过旁茶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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