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折腾后,主仆俩终于袅袅婷婷地出现在正堂。
当家男主人已经选几样他需要东西,无非是腰带,冠饰,玉佩这些。小七瞧瞧他选得东西,都是价格不菲,
李楚以眼神示意红拂再叫被子里人。
红拂因为急切,下手有点狠。
只听被子里声轻浅□□,被子蠕动两下,接着双嫩白小手从被角摸索出来,路过枕头时还忍不住轻轻挠两下,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——
小七塌着双肩,眼睛眯缝着,边摸索衣裳,边咕哝道:“嬷嬷今日要去庄子里试酒,新做得毛绒护膝和护腕记得送过去,东院那两个婆婆,记得定要把咱们酿葡萄酒送去,多送点,觉着她们喝完酒,下手轻不少,还有月秀斋,趁嬷嬷不在,让青莲赶紧把那几个扇面送过去,晚,那些大宅门礼物都备妥,就该降价。”
红拂真是恨不得再把被子给她蒙上,“娘子,快些吧,别让将军等久。”
不能丢咱们府脸面。”
小七想拒绝,然而王嬷嬷脸沉,这是政ZHI任务,不行也得行。
于是——
小七至今为止最凄惨年关来临。
在经历个多月残酷训练后,她身上已经遍布瘀青,特别是膝盖,光学着怎下跪就学天,更别提站姿、坐姿、吃饭、喝茶、饮酒,甚至颦笑都得拿捏,难怪前世书本管这些叫封建糟粕,当真是糟粕,简直就是给人打副活棺材套身上!
小七迷惑地看她眼。
红拂拼命使朝她眼色。
摸鱼被逮个正着,这种事小七也经历过,经验是不能慌,也不要跟对方有眼神接触,不然更尴尬。
好在他也没打算当着院子里那多外人面给她立规矩,家丑不可外扬嘛!
见他转过身,主仆俩这才敢大声呼气,个怪另个——你怎不提醒?另个哀怨——奴婢到是想,您也得给机会啊。
“娘子,起来瞧瞧吧,善宝斋人已经到,总得选几样合心意。”红拂哄孩子似哄着床上正捂着被子某人。
某人即小七,她真是累极,抬眼皮力气都没有,而且浑身上下没处不疼,昨晚那两个婆子让她站半夜“军姿”,五更头又把她叫起来摆桌,明明练得那完美,还是遍遍让她不停地重复。
“红拂,你去选吧,反正都是公中,戴完就得收回去,就照着值钱选就是,再多睡小会儿。”被子里人咕哝着。
红拂还想再劝,眼睛却瞄到门口人,吓得僵在那儿动也不敢动。
李楚刚到府里,王嬷嬷说善宝斋送来不少东西,催着他来挑两件,这回宫里大宴,他也在名单里,不能过于随便。想想也确躲不掉,就由着下人引他过来,本以为是主院,哪知竟是她这儿,可气是进院就见堆人抱着大小箱子等在院里,他眉头立时就皱起来,仿佛又看到当初吴少君初嫁来时样子,这榆州吴家教姑娘到真是不偏颇,正庶全都个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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