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鱼抗拒他接触,无声地想要挣开他,却反被厉擎抓得更紧,手腕被握得咯咯作响。
他不回答人鱼质问,反而道:“如果不是,你现在已经和阿卡特星起陪葬。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和发脾气,是因为谁?”
人鱼大喊:“你以为你救,命就是你?!你就可以这样监视、作弄、把不当成人看?”
厉擎怒极反笑:“没把你当成人看?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?要是没把你当成人看,还会让你活到现在?”
人鱼也笑:“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?你救次就可以直把当成你所有物,你随便怎看轻都没事,要生要死全凭你念头……”
人鱼冲到厉擎面前,双眼因为愤怒而睁到最大,眼眶隐隐泛出圈要哭出来样粉红。
他跪坐在地,把布布抢过来抱在手里,大喊道:“这只是条小狗!它只是条狗啊!你怎能在它肚子里放监听器?你怎能——”
“你要不要猜猜看,为什把它送给你?”
厉擎慢条斯理地反问道。
人鱼抱住布布双手都在发抖,他看向厉擎眼神刹那间满是恨意,他恨不得杀他,连声道:“厉擎,你个畜牲!畜牲……畜牲……!”
理爱人时那种宠溺哼笑,却说着世界上最让人胆寒话语:“你不是不让做这种事吗?当然不会违背你意愿。”
屋子里布布从打开房门里跑出来,它闻到厉擎熟悉气息,便欢快地朝厉擎小跑过去,蹭在厉擎脚边不停打圈。
厉擎弯下腰,用手指逗逗这只几个月大小狗。
小狗“呜汪呜汪”叫出声,用鼻尖顶蹭厉擎手掌。
然后厉擎揉揉它鼓鼓、柔软肚子。
他越说越快,近乎口不择言:“那也救过你次……那时候你差点在普罗米修斯号上——
“别给提起那个!”
厉擎忽然发出声怒喝,打断他。
男人背在身后双拳紧紧握起,绷紧身体可以看得出怒火正炽。
他是如此地厌恶着那个废物样人格,以至于因为阿奇突然出现,而
厉擎不声不响地向他逼近步。
男人声音低沉冰冷,含着丝隐怒:“你到底什时候才能管好自己嘴巴,嗯?不过是条狗,也值得你跟这样说话?”
人鱼从地上站起来,伸直手臂,推挡在厉擎胸口。
他颤声说:“你连这小条狗都下手,你还有什不能做,厉擎?啊……怪不得你这喜欢监视呢,是不是你把也当成你条狗?”
厉擎冷冷地笑下,抓住他手腕。
从布布腹部,传来“嘀”声轻响。
兰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。
浑身血液在这秒全部冻结。
他脑海中轰然声,仿佛巨浪迎头打下,浪潮伟力几乎把他撞倒。
他握紧双拳,声音都发颤:“……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?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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