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像还没有弄明白，”厉擎缓缓道，“他只是
个副人格，只有活着，他才能在脑袋里苟且存活，他连段记忆都算不上。”
“你知道吗？可以随时签署手术同意书，把脑袋里那块他藏着地方切下来，将他彻底绞杀。”
厉擎抬起人鱼下巴，“他存在完全由掌控，你怎
能觉得……会比不上他？”
人鱼咬住嘴唇，不想说话。
“他能从帝国把你救出来？他能带着你离开□□中心？”
视线在自己身躯投下阴影中，寻找人鱼泪光涟涟双眼。
“点都比不上那个废物？”
厉擎用很正常语气，再次复述
遍人鱼话。
像在细细琢磨、慢慢品味。
人鱼被他按在沙发上，完全陷入他投下阴影里。
人鱼下抬头，抓住他衣领，双眼满含泪光：“你把阿奇还给！你点都比不上他！把阿奇还给……快还给啊！！”
厉擎猛然屏住呼吸，抿紧双唇，将怒未怒地看着他。
“要阿奇！不要你！你给滚啊！”
人鱼还在那边说着。
厉擎双眼黑得像两汪深潭。
厉擎深深望他眼，本想拂开他手，人鱼却偏不让他如愿，死活不肯松手。
两人纠缠起来，厉擎干脆托住他上臂，想将人鱼扯开，人鱼却下攀住男人脖子，欺身上前，气得发狠，直接口咬上厉擎脖子！
人鱼牙齿何等锋利，在瞬间便刺破厉擎皮肤，硬生生在他脖子上咬出圈深深齿痕，险些带下那整块皮肉。
男人温热血液迸出，溅落在人鱼舌尖，泛起浓重铁锈味和血腥气。
厉擎闷哼声，把掐住人鱼肩膀，猛地将他推开：“你属狗吗？！”
厉擎问道。
人鱼眼帘颤个不停。
那两片浓密漂亮眼睫就像是雪白云层，在面颊上罩出阴翳。
他声音都湿漉漉，却还在强撑着：“至少……至少他看着时候，眼里只有。他全心全意爱，但你只想杀
“……阿奇比你好得多……”
他固执地说。
厉擎轻笑声。
他再也没有往日对兰沉那种额外纵容。
而是像他在那天全球直播中般，极具威仪和压迫感。
男人真正发怒时候，反而是不显露在表情上。
他异常镇定且冷静，站在那里，看着人鱼眼泪从脸上滴落，又在空气中化作珍珠。
他甚至怒极反笑下。
极轻柔地，“你觉得不如他？”
他走上前，俯身下去，手臂撑住沙发，将人鱼笼罩在自己胸膛下方。
可他没想到是，他拉开人鱼，看到却是对方含泪双眼。
小人鱼在他手下轻轻发抖，肩膀颤个不停。
……唯独那双蓝金异瞳倔强到极致，哪怕沾满水光，也还是在用尽全力地瞪着他。
厉擎愣下，刚想伸手帮他擦掉眼泪，人鱼却忽然低喃出声：“……还给。”
“什？”厉擎不明白他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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