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给他留蛋糕,真好甜。
……
兰沉在自己床上,睡无比香甜惬意个长觉,醒来时都已快到上午十点。
他父母也很宠他,从来不打扰他睡懒觉,等他从床上爬起来时候,他惊喜地发现窗外居然还下雪。
S市可是很少下雪,这几年零零碎碎下都是头皮屑样小雪,比不上兰沉在美国过圣诞节时遭遇,bao风雪半点。
兰沉只能拼命抿住嘴唇,才能控制脸上肌肉,不至于让泪水从眼睑中滚落。
他马上转过身,不让父亲发现自己异样,回答道:“……没什,肚子饿,找点东西吃。”
“哦,你晚饭吃那点肯定半夜要饿,冰箱里还有妈妈给你留盒榴莲千层,你拿来吃好。”兰宇健在楼上对他道。
“晓得啦!”兰沉用本地话回道。
他拽紧手里那袋胡萝卜吐司,背过身,从冰箱里找出那盒榴莲千层,在听到楼上父亲关门声音后,打开千层蛋糕塑料外盒,拿个勺子,坐在料理台上,勺勺地吃起来。
到那像是人影,怎可能这快就不见?
难道他们小区里还会进小偷?这可是他们自己家花园,怎能有小偷翻墙进来?
兰沉满腹疑虑地关上窗,决定等会儿去查看下装在花园里摄像头录像。
这时楼上也穿来声响,他爸爸兰宇健套着件厚棉袍,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,站在二楼栏杆旁往楼下厨房张望,睡眼惺忪地说:“……兰沉?你大半夜去厨房里干什啦?”
他说着,摸摸墙上客厅吊灯开关,屋子里顿时灯光大亮。
可今天下却是罕见鹅毛大雪,大概是从凌晨就开始下起来,已经外面草地上堆起厚厚白茫茫层。
他马上穿好衣服,蹬蹬蹬跑下楼,便看到他妈妈陈钰正靠在客厅沙发上打电话:“……现在还挺好呀,这个有什好急,小孩自己会做主意,们直都是很尊重小孩——”
她听到兰沉下楼声,忙压低声音,挪开手机,朝兰沉惊喜地笑道:“哎呀,宝贝起来啊,午饭想吃什?”
兰沉扶着楼梯扶手,认认真
……只是,他边往嘴里塞蛋糕,仿佛饿急般大口咽下,边不停地流下眼泪。
眼泪滴滴顺着面颊掉落,滴在实木地板上,很快就被地暖无声烘干。
他身体发抖,吞咽蛋糕动作却半点没有停下。
好甜啊……
怎这甜呢。
兰沉站在室光辉下,眼睛受到光照刺激而抬手挡下,然后仰起脖子,看向楼上兰宇健。
他爸爸是个标准南方男人,身高虽然高但身材并不宽厚,身型瘦削,面容清俊,眼睛度数很深,哪怕是起夜,手里都要拎着他那副无框眼镜。
兰沉忍不住开开心心地叫声:“爸爸!”
兰宇健又打个哈欠,却很自然地应声:“欸,做什啦你?”
就像兰沉小时候无数次呼唤他时候样,他给予兰沉同样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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