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在地上，朝宗霆
方向抬起头，将
个相框捧在胸前，双手轻轻哆嗦。
“这是什
啊……”他再次向男人重复问
遍，捧着相框双手微微放低，视线看向相框里照片。
——照片上，个和他长得模样少年，正穿着白西装，捧着手花，挽住男人手臂，笑容灿烂。
“这是……
吗？”
他红着张脸，看都不敢看宗霆眼，低着头迅速吃完盘子里鱼肉，然后摆弄着叉子，细声细气地说：“谢谢你……陪度过洄游期……”
宗霆站在他对面，努力让自己平静又淡漠，抽离那种他和人鱼之间亲密难舍关系：“没事。”
人鱼眼睑下方泛起红晕，他起身走到宗霆身边，仰头道：“你把腰弯下。”
“怎？”宗霆边问，边俯身看他。
人鱼踮起脚，飞快地在宗霆察觉到什之前，亲下男人嘴角。
雕刀刻出眉眼。
人鱼在宗霆肩上擦擦眼泪，说：“……你是个坏蛋。”
宗霆渐渐沉默下去，他意识到人鱼已经清醒。洄游期正在过去。或许明天，人鱼对他依恋就会消失。
他仿佛个小偷，偷走人鱼爱后仍不知足，竟渴望这份赃物能够被他永远藏在怀里。
他在绝望心底，不知不觉居然升起丝微小希望，会不会他有可能、有那点点可能，也可以希冀人鱼爱情呢？
宗霆听见人鱼小小地笑声，他立刻直起身盯着人鱼，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，那双色泽分明眼睛里明晃晃映出几分喜色。
人鱼好像很害羞，为掩饰自己这份害羞，而故意装作大方地“哈哈”笑，然后转过身就往屋外湖里跑：“——去游泳！”
可是他跑得太急、也太莽撞，这间并不宽敞早餐厅摆设都很紧密，人鱼刚抬腿还没跑出餐厅，就踢到摆在墙边个碗橱柜。
碗橱柜晃下，柜门被踢开，放在里面些杂物便稀里哗啦地掉出来。
“哎呀！”人鱼惊呼声，跳到旁边，又马上俯身去捡拾，“怎里面还有东西……这是什？”
宗霆手指穿过人鱼银色发丝，在星光下人鱼头发闪闪发光，仿佛神话中女神所织匹绸缎。人鱼身上每个部位，都叫他如此着迷。
可是……他又该如何，让他能够属于他呢？
第二天人鱼醒来时候，他已经给他准备好食物。
为节省时间，他常年食用营养剂，连厨房门都没进过，可他却能为人鱼，从湖里抓条鱼再仔细处理，切成大小均匀鱼肉块，将鱼肉放在餐桌上。
人鱼从卧室里穿好衣服出来，已经变做人形，套上裤子——这些天他大部分时候都是用人鱼原本形态度过，现在连走路感觉似乎都有些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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