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鱼大声打断他，连自己都惊讶于自己
粗鲁。他瞪大那双蓝金异瞳，只感到眼球灼热而刺痛，痛得快要让他从眼睛里掉出珍珠。
人鱼看上去就像是
个用气势汹汹在掩饰自己委屈小孩。
他直截
当地拒绝男人，转过身，大步走向门口，用力推开那扇玻璃门。
他忘记带上手套，手指瞬间被外面寒风吹得僵硬发红。但他不管不顾，还是倔强地往街上走，将双手插进衣兜，从蛋糕店门口走向对面街道。
不想理他、不想再看见那个男人、很讨厌、也很烦，眼睛也痛得要命！
他好像意识到什
，喃喃地问：“你眼睛……为什和
样？”
“们真不认识吗？们真是陌生人吗？”他忍受着那股刺痛，急促地、焦灼地问，眉头向上提起，神情如此渴求着个答案。
男人看上去很坚决，他坚定地抹杀掉他们过往切，咬着牙低声说：“……是。”
“是、是吗……”人鱼艰难地说。
眼球上剧痛快要让他哭出来，他备受命运宠爱，从他自蓝洞泉诞生那刻起，就没有吃过点点苦头，因此这丝剧痛，简直是前所未有，也叫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…巧合。”男人道。
人鱼神情肉眼可见失落。
他抬起头，流光溢彩蓝金异瞳努力观察男人神色，丝毫不加掩饰，就好像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什东西。
可那个人就像戴着张世界上最完美面具，他什都不能找到，甚至在对方眼底，看不见自己影子。
他双眼中金色那只眼睛忽然刺痛下，他急忙用手去捂住眼睛——
人鱼把下巴埋进领口，低着头匆匆走上路面。
可当他刚走到路中间，两束刺眼雾灯就穿过大雪，
他竭力忍耐，眼睛缓慢地又眨几下，随着男人声音落下，他心里简直难过得发慌，有个声音在说：快走吧，不要呆在这里，不要再看到这个人，只要不见到他就不会痛。
于是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，说：“吃饱，要走，你让开——”
他又急又气，居然上手推向男人肩膀，两只手轻轻推，就把这看起来坚不可摧男人推开身前。
男人被他推开。脸上神情黯淡，眼神落寞，他给他让开条路，又还是忍不住问：“不想吃吗？剩下要不要打包带走？还要不要点别——”
“不要，不要！”
男人立刻察觉他动作，关心问：“怎？”
人鱼愣愣地用指尖搭在眼皮，说：“也不知道，有点、有点痛……？”
他用手背揉揉眼睛，以为或许是颗灰尘飘进左眼，但男人手却强硬地伸过来，还带着块柔软丝滑手帕。
他难受地眨眨眼睛，看到男人在他面前蹲下，试图用手帕帮他擦拭眼睛，满脸关切：“让看看。”
人鱼松开手，表情茫然，身体动也不动，看着男人深邃眉眼，尤其那双色泽不眼睛，眼球那股刺痛越发加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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