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举棋不定,严惊月上楼来,说要为他们践行。
这段时间双方直相处和谐,彼此进退有度,面对这个提议,周行砚即便想着多事不如少事,也挑不出拒绝理由。
三人坐在餐厅临窗位置,有说有笑。
严惊月心思不知是淡下去,还是藏得很好,即便提起云念要走,脸庞上依旧浮现和煦笑容,与初见时样俊秀温和。
傍晚斜阳从窗外洒进来,严惊月说对面坐着小少爷这样看起来真像件世间罕见珍贵艺术品。
他那样将手放在他头顶,居高临下地冲他露出个略显狡黠笑:“知道是什样人,你是周行砚嘛,个比猫咪还要害怕被丢下周行砚。”
男人趁势将额头轻轻抵上他心口,认真纠正他说法:“不是害怕被丢下,只是害怕被你丢下。”
漂亮骄矜云小少爷又开始装傻充愣,在他脑袋上拍拍,故意揉乱他头发,坚持认为:“那你还是很胆小嘛。”
周行砚抓住他作乱手放在嘴边不轻不重地咬口指尖,微微仰脸,虔诚地向他袒露自己柔弱之处:“是个活生生人,会死,会痛,会怕,比起恨,更贪恋爱滋味。有很多欲望,这辈子有很多很多比恨更重要事情想去做。”
云念被他握着手腕,在他脸上揉揉捏捏,盯着他眼睛,满含笑意地问:“那你要去做什重要事情?”
他神态太坦荡,周行砚只好哼笑声,悠悠表示没有温度艺术品怎能与独无二灵魂相提并论。
云念可不想当艺术品,甚至没耐心解读这刻空气中似有若无火.药味,指挥着周行砚给他剥虾,又向严惊月说起明天早就要出发回家,语气里有依依惜别之意,不过很快被周行砚剥好虾肉吸引注意力,就差敲碗等投喂。
片刻后,小少爷边吃着周行砚给他切好牛排和剥好虾,边听身旁两人说话。
两人像是刚认识样,有搭没搭地聊起彼此工作,个生意场上浮沉,个用色彩够世界,怎看也不
周行砚侧过脸,在他掌心亲亲,带去酥酥麻麻痒意,将他逗弄出更快乐笑容,嗓音低沉而深邃地开口:“比如,陪你过生日,陪你跨年,陪你过春天,夏天,秋天,冬天……”
云念笑得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后仰,胡乱地伸出手去,想要捂住他嘴,撒娇样地警告他:“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
周行砚握住那截快要向后折断细瘦柔软腰身,抱回怀里,紧贴着他面颊,在耳畔平静而坚定地做出允诺:“嗯,说到做到。”
两人回去以后继续收拾所剩无几行李,云念想要把那盆花也带回去,尽管两人都还没想过去探寻这盆随手从路边搬回来花名字,但从被搬回来那天起,这盆植物疯样地在窗边开花,于是成功被云小少爷放在心上。
周行砚打算等两人回去之后再让助理单独过来接这棵植物回去,云念不放心,想带上它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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