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然惊醒,看向窗外。
只见天光大亮,耳边偶有蝉鸣,是个晴朗安静早晨。
他顾不上穿鞋,赤脚踩在地上,走到窗边望去。
街道被,bao雨冲刷新,那棵树在清晨风里枝叶摇摆,越发绿意盎然。
树下路面空空如也。
周行砚给他发来消息。
【该关灯睡觉宝宝。】
好像此刻两人相隔万里,而不是只隔着扇窗,片雨幕,只能别无他法地用条消息联系彼此,聊以慰藉。
又好像近在咫尺。
云念仿佛瞬间听到周行砚在自己耳边轻声说话,像之前每晚睡前那样。
他洗澡,换下湿掉衣服,习惯性在窗边坐下来。
今天他不太想继续和严惊月起出门,尽管城市繁复庞大,有意思事物数不胜数,但他面对着窗坐着,忽然觉得眼前风景也还不错。
那棵树下空荡荡,足够他漫无目地想象整天。
他想周行砚还会来吗。
他希望周行砚来吗。
强行上手,缓缓开口:“周老先生说你体弱,是个金贵小少爷,托照顾好你,你倒是自己把自己照顾得齐全,显得非常多余。”
他故意作出落寞姿态。
云念只当他又在打趣自己,转过头朝他笑笑,跑过去倒水喝,拿着杯子上楼,头也不回地和他告别:“小月再见。”
严惊月直目送他身影消失在楼梯上,神色难得有些严肃。
他想这位小少爷直这样乖巧懂事吗?明明是副离不人照顾可怜姿态,却又意外地懂得怎与人保持疏远和生分。
云念忽然有点想笑,他想自己怎会做那样怪诞梦。
之后
然而现在眼前只有行文字。
他闭眼想象下,这句话从周行砚嘴里说出来该是什样语气。
铺天盖地雨声惊扰他,他发现自己无法仅靠想象创造出个逼真周行砚来哄自己入睡。
他把灯关,在黑暗中重新闭上眼睛,酝酿睡意。
窗口透出灯光熄灭,天地之间雨势汹汹,直下到云念梦里去,将切画面都打湿,那辆车像薄薄纸片样,消解在雨水中,惊得他大喊:“周行砚还在车上!”
周行砚看着他时候,在想什,是不是也会在心里偷偷笑话他下,觉得他是个任性又胆小傻子。
夜色降临后,树下有动静,熟悉车子闯入云念视线。
与此同时,,bao雨又像早上样不打招呼地倾盆而下。
云念看那辆车停在原位,下意识从窗边撤离,躲到床上,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听窗外雨声越来越大,仿佛试图淹没切,叫人本能地心慌。
手机响下。
“没想到乖孩子有时候也很让人苦恼呢。”
俊秀温和青年站在窗边喃喃自语,从这个位置也能看到那辆车停留地方。
那人磐石样地守这多天,昨晚低声下气也没能哄得人回心转意,别说把人带走,连门都没能进。
即便如此,今晚也会再来吗?
云念也在想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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