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在吃饭,你别担心,很好。”
云念倒是确实觉得这里挺好,周逸风给他找个好住处,以及好室友。
云孟齐至今仍然有些糊涂,五天前,云念忽然给他和妻子打电话,紧张兮兮地交代他们要是周行砚前去找他们,千万不要理,那天在云念嘴里,周行砚好像忽然变成个到处寻仇变态连环杀人犯。
“怎,还在和你周哥哥闹脾气吗,你老实告诉爸爸,是不是他欺负你。”
云孟齐经过几天苦思冥想,只能想到这个可能,而且还是排除切不可能后猜想——尽管他觉得这个猜想也很站不住脚。
现在连着几天失眠,他只能将原因归于周行砚给他带来压力。
可明明都已经成功跑出来,除非周行砚手眼通天,否则不会找到他,他根本不必继续有压力。
严惊月觉得他话也不是没道理,而且他们非亲非故,管得太多有些说不过去。
他对云念笑笑,“那就先这样。”
云念望着那双亮晶晶小狗眼,也友好地露出点笑容。
他譬如天真、孱弱、不通人情不谙世事,这些由他最近几天观察出来特点都不算什。
何况这是周逸风送来人,他是孤儿院出来,受过周老先生数不清恩惠,正愁找不到机会回报恩情。
坐在餐桌前,云念将每样菜都尝尝。对方并没有自吹自擂,平心而论是个很会厉害大厨。
“很好吃。”
他言简意赅地肯定对方厨艺。
他对自己看人眼光还是有自信,周行砚这些年怎对自家孩子,只要长眼睛都挑不出点不好,自家孩子
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,严惊月看到那张原本还在笑脸明显紧张起来,有些疑惑。
云念没理会他反应,拿着手机匆匆上楼躲进房间。
听到关门声,严惊月难得对除自己以外人产生好奇心,按照周老先生说法,这位娇生惯养小少爷只是嫌家里无聊,趁放假换个地方玩。
然而好几天过去,这位按理来说该是十分贪玩小少爷没有踏出大门半步,只安安静静待在房间里,偶尔还会流露出丝忧愁,严惊月喜欢观察人,凭他眼光,那张脸应当天生骄傲神气快乐肆意,实在不太适合涂上忧愁色彩。
二楼房间,云念进去就飞快接电话,里面传出男人中气十足声音:“怎这久才接电话,吓坏,爸爸以为你个人在外面跑丢。”
严惊月笑道:“多吃点,你看起来比刚来时瘦,到时候可不好向周老先生交差。”
云念不好推脱,又多吃些。
对面青年又问起他昨晚睡眠状况:“香薰有没有用,没用话们还可以试试别,要不换张床垫?对啊,或许就是床垫问题。”
云念趁势放下筷子,摇摇头:“不用,应该习惯就好。”
他想来想去,并不觉得自己有认床毛病,以前就算和周行砚出门住酒店,也是每晚很快睡过去,连周行砚什时候走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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