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行砚开口时,他正费力要解救自己这条即将折断腿,几乎快要忘周行砚是在说什。
反应过来后,他气得狠瞪对方眼,他想周行砚这回真是反天,到现在都不知悔改。
周行砚确是脸不知悔改样子,解他扣子,从领口路解到小腹,接着不知悔改地问:“天暖,怎身上还是这凉?”
云念直挺挺地躺床上紧抿着嘴,不断提醒自己句话也不要和这个人说,然后被翻来覆去地脱衣服,气得直想哭。
当然最后还是没
周行砚身形比少年时更为高大健硕,单膝跪在床边仍是座庞然大物,极力地弯下腰,低着头,不急不缓地给他套上袜子。
这种小事重复无数遍,动作和细节早已闭眼都能完成,做这件事时男人仍旧神色专注而虔诚。
他像是对云念不满毫无所觉,不动声色地压下所有试探底线反抗,像纵容个淘气孩子那样无奈又宠溺地轻叹声:“真是不让人省心。”
云念被他这副态度惹恼,将脚尖用力抵在他肩上,凶狠地提醒道:“别装傻,昨晚事都还记着,不可能就那算。”
周行砚被他踩着,不但没有后退,还迎着他近身上前,靠得更近些。
他记得自己负气去客房,还带走枕头以示自己与周行砚决裂决心。
周行砚仍旧动不动凝望他脸,顺嘴解释句:“抱你回来。”
云念转着眼珠打量四周,没说什。他想过,就算决裂,也不必要到去睡客房地步,他还挺喜欢自己卧室。
但周行砚实在太大逆不道,无论如何他不可以这快原谅对方。
周行砚见他醒来睁着眼睛发好几分钟呆,伸手过去打算抱他起床,却在他脸上看到闪而过惊惶,这种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他脸上,周行砚微怔。
他那条腿被迫抬起来,屁股没坐稳,软弱无力地朝身后倒下去。
周行砚欺身而上,挡住窗口照进来太阳,身躯投下阴影将他笼罩。
那只踩在男人肩上脚卡在狭窄空间内,整条腿被迫折叠成在胸口,有种说不出怪异感。
他默默挪动自己脚要从对方肩上移开,被抓住,周行砚身体压得更低些,于是他那条腿几乎对折在胸前。
“还记得就好,免得以后再犯。”
他就此躲开周行砚手,翻身下床。
周行砚怔不到两秒就追过来,攥紧他垂到床边脚,嗓音低沉:“别急着乱跑。”
云念脑子里又浮现出梦里那张凶狠冷酷脸,忽然有些怵他,两只脚从床边垂下来后不敢动。
这双脚生得同样完美,骨骼纤秀皮肤莹润,捏就是个红指印,就是云孟齐看到也不得不承认,周行砚将自家弱不禁风乖张任性小孩养得很好,从头到脚都透露着种未经磋磨纯净美好,照顾他人是真正花心思、将他当成宝贝在呵护疼爱。
然而这件宝贝如今被人攥在手心,不知不觉生出丝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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