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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念处在
种蒙昧不清
状态，恍恍惚惚地想，自己这次可能是真死
。
可耳边好像时不时就有哭声传来，时远时近，大部分时候是种很粗犷浑厚嗓音，很难听，云念想睁开眼睛让他别再吵，但努力很多次都不行，最后就渐渐不想动，之后那些哭声出现频率逐渐降低，代替哭声变成絮絮叨叨说话声，语气有些熟悉，但云念照样努力很多次，还是什
也想不起来，也什都听不清，听不懂。
除那些耳边断断续续声音，他眼前也不能消停，会儿明，会儿暗，他想是不是周行砚又在那里折腾房间里灯，真是不让人省心，那个灯都快坏，赶紧换掉吧……他想开口告诉周行砚。
就这样心烦意乱地过不知道多久，有天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：“云念，你该醒。”
听似阻止道：“别再说话，你累，需要休息。”
云念仍是要说，柔软嘴唇贴着他指腹轻轻擦过：“还有最后句话，说完
就睡。”
周行砚纵容道：“好，只能句。”
云小少爷努力抬起越发沉重眼皮，用自己仅有良心，气若游丝地缓慢说道：“周行砚，你以后会过得很好，就算没有你爷爷帮助，你也会很厉害，但是你要记得吃早饭，不然会得胃病，还有……”
还有什……他记不起来，眼皮耷拉下来，将睡未睡。
这道声音太清晰，每个字，每个音调，他都听得清二楚，明明白白。
他猛然睁开眼睛。
面对忽然如此体贴善良云念，周行砚不仅没有预想中丝毫欣慰与放松，反倒更加绷紧身体，心跳得飞快，难以抑制地感到焦灼，无措。
可云念似乎还在等着他回答。他点点头，怕对方看不清，发出声音竟是莫名带着丝轻颤：“好，知道。”
床上人闭着眼睛，没有点反应，胸口微微起伏，睫毛还在轻颤。只是睡着。
周行砚再次为今晚自己感到荒唐，认识这久，他早该知道云念想法变幻不定，可能今晚看起来体贴可爱，明早起来就会因为点点小事闹脾气。
他将灯光重新调暗，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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