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行砚站在原地没有动,看着两人越来越近距离。
他这个月来颠沛流离,消瘦许多,但依旧有着比同龄人更加高大体格,云念与他对比,像只碰就碎精美瓷器。
他以为对方发现他住进对面会生气。
云念只是瞥他眼,面无表情地径自走过去
走出书房,整栋房子里飘着股苦涩药香。
叶菲芸与他说过云念身体不好,昨天匆匆见,确实过于孱弱。
“你醒,快过来看看你房间,缺什就告诉张姨。”
叶菲芸化好妆,面容更为精致完美,是个不折不扣美人。
由于急着出门工作,她将周行砚领去早整理出来房间,匆匆离开。
她和丈夫很难不纵容,纵着纵着,就纵成这样性子。
刚才她看着云念发脾气,最担心甚至是云念又要犯病。
可周家遭遇实在也很凄惨。
照理说,周家这孩子长得好,看着也稳重,没理由如此遭人嫌。把周行砚带回家时候,她还殷殷期待云念以后可以多个人陪。
周行砚瞧出女主人为难,主动说:“叶阿姨,随便睡哪里都可以。”
云念拧紧眉头,上上下下打量眼前这个失魂落魄少年,感到阵不悦。
他母亲哄道:“念念乖,他没地方去,们帮帮他好不好?”
周行砚突然被带回来,家里时没有收拾出多余房间,想让两个孩子起凑合晚。
云念苍白小脸因为生气浮上红晕,摇头:“不要,就是不要他住房间,他看起来太脏!”
周行砚闻言,低下头。
周行砚个人站在门口,看到对面房门上挂着风铃,随风轻荡着,发出悦耳声响。
那是云念房间。
家里整层二楼都是云念地盘,现在多个他。
对面门打开,风铃发出更清脆响声。
孱弱少年从房间走出,恐龙睡衣花花绿绿颜色十分喧闹,从袖口露出截纤细手腕,头发翘起缕,皮肤像雪样白,脸上表情有点臭,起床气还没散。
叶菲芸挤出丝尴尬笑意,歉然道:“行砚,念念总是生病,很少出门见人,脾气坏点,但心肠不坏,相信他会慢慢接纳你。”
周行砚点头,沉默不语。
叶菲芸把丈夫书房收拾出来,让周行砚暂住晚。
周家夫妇二人接连身死,经营多年心血旁落他人之手,留下周行砚个未满十八岁孩子,作为往日好友,云家现在能帮并不多。
第二天周行砚早早醒过来,过去几个月流离失所生活让他养成浅眠习惯。
鞋面上,泥污厚重,看不清原先颜色。
云念退后几步,嫌弃地说:“这脏,离远点。”
他倒也没有赶人意思,指向走廊外面,格外开恩道:“你去睡地下室!”
说完便转身将卧室门“砰”声摔上,留下女人和周行砚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。
叶菲芸知道儿子被娇惯坏,可这孩子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,连医生都说活天赚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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