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办公室里，几个人皆神色凝重。江颜闷着头坐在位置上翻看案卷，边看边叹息。
“怎
会有这样
人渣父亲呢？”她说：“要是肖姗姗真为他送
命，那可太不值得。”
她看向老张，道：“老张，你说依照你经验，肖姗姗有没有可能会被判个正当防卫？”
老张摸摸下巴：“难，现场基本被刘洁清理干净，再加上她那屋子偏僻，旁边又没有人听见，光凭肖姗姗
个人证词估计不太好处理。不过
之前倒是听过个案子，跟们这样，没有太多现场证据，但是却能证明死者长期给嫌疑犯造成极大心理恐慌，让嫌疑犯认定自己会遭到不法侵害，那个案子嫌疑犯就最终被判成正当防卫。”
“那们有没有可能再多帮肖姗姗找点证据，”江颜说：“对，江泠你之前带回来那个细丝被法医鉴定过，是肖姗姗衣服上。至少可以确定她跟谢成之间是有发生过激烈争执，才能导致细丝被扯出来。”
江泠轻声问。
“然后？”刘洁笑笑：“就去举报他，趁着他还没有拿着那笔钱跑路。可是谢成进去，孩子却找不到……”
“肖姗姗说，你是几个月之前来鬼屋做事，平时对她非常照顾，你是不是知道她身份？”江泠说。
刘洁点点头：“找她好多年——直在找孩子，她被送走时候只是个刚刚出生没几天小宝宝，怎舍得呢？拼命找，可没有点线索，去哪里找，要找谁都不知道……这些年直四处打工，就是希望能够见到她。直到来到这个游乐场做事，见到姗姗第面时候就有种奇怪感觉。那是当妈妈种直觉，直觉告诉，姗姗有可能是孩子。后来，又见到姗姗身上纹身，听见她跟她妈妈打电话，知道她不是她妈亲生，就想，这定就是女儿。”
江泠点点头：“所以你直照顾她。”
“光凭这个应该还不够，”江泠说：“对，陆队呢？”
“哦，他带着疯子去搜物证。之前刘洁不是交代她处理凶器地方吗？陆队就跟疯子起去。”
“没想过要认她，只想留在她身边看着她就好。可没想到，谢成出来。他应该是听说在这里，就过来找，然后就发现姗姗……”
刘洁露出丝苦笑：“其实姗姗恨是应该，要不是蠢，她也不会有这个爸爸。要不是没用，她也不会被人卖掉。要不是，她也不会被谢成找到，她还还好好……”
她擦擦眼泪，绝望道：“警察同志，求求你。谢成真是个人渣，他本来就该死。二十年前他卖掉孩子时候就该刀捅死他，现在还害女儿。你们就让替姗姗顶嘴吧，反正也没用，姗姗还年轻，她不值当为那个人渣死，她不值当……”
她呜咽着哭起来。
江泠轻叹口气，走出审讯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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