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风埋头整理着相关记录,陆晖站在床边,看向外面。
从傍晚开始就下起大雨,这场雨来又急又猛,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却依旧没有停意思。
“好累——”陈子风伸个懒腰:“
江泠浑身发冷,无力靠在墙壁上。
紧随其后陆晖吓跳,把抓住他手臂将他提起来。
“你没事吧?刚刚看你脸色就不对劲。”陆晖紧盯着他,右手死死钳住他。
江泠深吸口气,缓缓摇头。
“没事,”他声音略微带点沙哑:“陆队,今天有点事,需要先走。”
不过是简单句话,原本还固执坚定常娟瞬间变脸色。
她干瘦面颊急促鼓起又瘪下,眼神呆滞转向边,死死盯着角落处,不知道在想着什。
“你怀上她时候不过是跟常慧慧现在差不多年纪,们不清楚当时为什你留下她,但毫无疑问这些年,你受很多苦。作为个母亲,你确实为常慧慧做很多事,但每件事,你有问过她吗?你是真为她想吗?”
“怎不是为她,要不是她怎会是今天样子——”
“你现在状况不是由她决定,”江泠冷淡打断她话:“她结局却是由你手导致。”
“好,这个案子基本也已经收尾,后续让疯子和老张去跟就好。”陆晖顿顿:“你这样子——你要做什,跟你起吧。”
江泠沉默片刻,拉开他手。
他低着头,原本惨白脸色渐渐浮起些许血色:“不用,家里私事,先走。”
……
常慧慧案子证据确凿,而她本人也像是完全放弃样,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。
“你在她身上看见你自己影子,她似乎是你不幸生活折射,所以你将你全部希望放在她身上,希望她活成跟你完全不同样子。可惜,常慧慧不是只玩偶,就算是只狗也会有自己脾性,更何况她是个人。”
“没有——”常娟反驳。
“常慧慧初中毕业后怀身孕,被你发现后,你第反应就是想到过去自己。或许是担心常慧慧前途,但你更多是恐惧,恐惧你直以来规划那个未来没有。所以你虐待她,希望用,bao力方式让她流产,可惜没有用,最终还是只能带她去医院。以她成绩,去私立初中复读年后完全可以考上所很好高中,但你却选择送她去汉江高中。”
江泠看着常娟,神情似笑非笑:“每次见到你,你总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辛苦,为她付出切。然而不是所有付出都叫**,她不接受,那就只能是你单方面威压。如果你心中真存有点点对她母爱,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闷死?如何能冷静将她分尸,任由她被大火烧成灰烬?母爱这个词用在你身上,简直就是种侮辱。”
他起身走出审讯室,刚出来瞬间,原本冷静自持面容瞬间崩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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