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淼知道他今晚回来,原本要和老裴起去机场接他,但想来有那大个路城山,就安心在家里等。
“煲
说完,仿佛嘴巴和身体是不同监管部门,嘴上理智,行为上手已经撩开路城山外套钻进毛衣里面。
并且他觉得路城山当真是个狠人,裴淞知道自己手不算热乎,也知道自己在搞偷袭,但路城山岿然不动,连人类本能对意外入侵闪躲都没有。
摸到,裴淞舒口气出来。
他只是想摸下路城山转移注意力,其实摸把也就好,他们大学生是很懂节制。然而——抽、再抽,手抽不回来!
裴淞惊恐地看路城山,这位先生窄而长眼睛里,没有平时贯冷静自持,泛起丝狡黠。他隔着衣服摁住裴淞手,四目相对,说:“摸完就跑?”
裴淞摇头,似乎不愿多说,把手机递给路城山。路城山接过来,裴淞手机屏幕上是和宝盟聊天界面。
[裴淞:分享链接‘法甲兰斯0:3巴黎圣日耳曼,姆巴佩上演帽子戏法’]
[裴淞:大巴黎比赛有什好看?醒来又是场胜利。]
[裴淞:你怎不说话,是有心事吗?]
[宝盟:你论文选题选好吗?]
种无论他做什,他都很喜欢地步。
他甚至已经会自主脑补,裴淞即便是沉默凝神地看着片空白雪地,路城山都觉得他沉静如画中人。
然后裴淞低垂下眉眼,仿佛在为这整年所有比赛结束而叹惋。这年时间走得确实很快,感觉还没过几个赛事就要冬歇。路城山回想起他说‘人都是被推着长大’,顿时心里泛起酸楚,正准备劝上两句时候……
裴淞回头过来,深深看着他眼睛,开口说:
“论文还没选题。”
裴淞好言相劝:“路工,别人车里,这多人呢。”
路城山充耳不闻,就摁着他手不松,颇有副你喜欢摸就摸个够意思。然而工程师幼稚只持续不到10秒,他放走裴淞手,说:“另只。”
“啊?”裴淞疑惑。
路城山:“手那凉,给你捂会儿。”
数小时车程,加上数小时航程,到夜里近1点才踏进家门。
[裴淞:。]
原来是火力全开惨遭反杀,路城山抿嘴,这确实值得默哀。肩上脑袋动动,然后问:“能摸摸你腹外斜肌治愈下自己吗?”
“……”路城山平静地凝视他,“现在吗?”
裴淞回神,适才意识到这是车里,7座suv,正开往机场。好在suv这种高度车跑在路上气流风阻很大,呜呜很吵,其他人并没有听见他刚才炸裂发言。
“算。”裴淞说,“做个理智人。”
路城山:“……”
是因为这件事情在悲哀啊。
好像也合理。
裴淞说完,脑袋耷拉下来,随着车在公路上颠簸幅度左右摇摆,最后咚地靠在路城山肩头。
“冬歇,后面车队没什事,给你放假。”路城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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