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声金属部件响动,听上去比接吻时候水声还下流。
这休息室不大,和裴淞学校宿舍差不多,裴淞就站在他对面两步。裴
路城山笑笑:“在柜子里全是工服,你穿身上吧,今天早上刚换。”
此时他半裸,裴淞边用抽纸擦脸,边欣赏,用赞许眼光朝他点点头,那架势,像什风俗场所顾客。
搞得路城山气也不是笑也不是,问:“还满意?”
“满意,继续。”裴淞将纸团团丢进垃圾桶,接过来卫衣,“还有裤子。”
其实刚刚确认恋爱关系情侣之间,多数会萌生出种以新身份开始相处‘矜持’感。有些事情,恋爱前和恋爱后做,是两种心态。
路城山先看他眼睛,然后视线向下……奶白色棉质圆领长袖睡衣,衣服中间只穿睡衣戴睡帽小熊。小熊穿睡衣中间也有只穿睡衣戴睡帽……路城山移开视线,提醒自己不要陷入无限小熊。
然后问:“你这是,直接从被窝里弹射过来?”
“睡好好,爸忽然把被子掀,告诉去上班,说还没刷牙,爸就……”裴淞举起左手。
左手攥着他牙刷:“就让拿着牙刷过来。”
路城山:“虽然不理解,但你真好可爱。”
老裴,裴淞父亲,几十年前中专毕业下海经商,摸爬滚打至今,不说大富大贵,却也光耀门楣,数十年来他深谙理——
当自己不熟悉领域发生变故,正确做法,永远是暂且避开。
于是他带着那栋房子贵重物品也就是他儿子,火速逃离。
“下车吧。”老裴说,“去公司,你下班还是回学校宿舍吧,这几天先不要回家。”
裴淞:“啊?”
比如脱裤子。
路城山自认是个稍有些老派人,面对面脱裤子这件事……他实在有点……
不过路城山也是个适应能力很强人。他观察着裴淞视线,长久停在自己腹肌上,接着,路城山眼神明灭瞬,眼睛看着他,手按上皮质裤袋金属扣上。
当啷。
当啷。
裴淞用‘现在是说这种话吗’眼神望着他。
他笑得很开心,从裴淞旁边走过去,打开柜子先放包,从柜子里摸出管牙膏递给他。
裴淞去休息室角落里水池那儿刷牙,裴淞幼年学刷牙,是老裴教,所以小裴和老裴样,刷牙那个劲儿飒飒飒,邹淼总说他俩,隔着门板也不知道你俩在刷牙还是在刷鞋。
路城山听这动静也蹙眉:“轻点儿,别把牙龈刷出血。”
裴淞呼噜噜吐掉水,把牙刷撂进桌上路城山笔筒里,然后掬着水洗把脸,说:“没事儿从小就这样。”
“爸?爸!?”
老裴留下道奥迪尾气绝尘而去,裴淞站在车队门口咳两下,发十多秒呆,扭头进去仓房。
场地S组仓房,休息室。
路城山像往常样,先来休息室放包换衣服,开门——
“给件衣服穿。”裴淞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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