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要黑
。”牧民说，“你们是往塔城去吗？”
路城山说：“不是，
们往喀什。”
牧民“哦”
声：“往喀什……朝西边去，喀什也好，现在还没有那
冷。”
到8点20分左右，天暗下来。天色暗下之后，二人帮着牧民起，把烤炉和折叠桌椅放上他
拖拉机，四只狗狗围着还有余温烤炉坐在拖拉机后面，炉子上黑灰把边牧蹭得脏兮兮。
在这里，边牧不是宠物犬，是工作犬，不需要保持干净亮丽毛发。尤其
“馋同事。”路城山说。
说完，二人缄默。
反思下自己。
“要辣椒吗？”烤羊牧民回头问他们俩，“先尝尝原味吧！们羊，只撒盐就很好吃！”
裴淞点头：“好！”
从民丰县到喀什还有近千公里,总之到新疆就没那急，在开往喀什方向路上找个干净旅店歇脚。
都说往天山路上能吃到全中国最好吃羊肉，旅店外面沿街搭着大烤炉上,牧民正用毛刷给肉上油。油和羊肉本身脂肪被明火高温烤制时，发出令人心醉声音。
新疆晚上8点,天还是亮。路边烤炉没有抽油烟机,团团喷香烟雾直接被蛮横风吹散。
烤炉后面矮桌矮凳上,裴淞看得两眼发直。
俩人刚在旅店里洗完澡,出来看见路边有牧民在烤羊,买半只。羊不大，俩人吃应该刚好，牧民另个桶里还有现成米饭，以及些蔬菜。
他们买半只，牧民烤是整只。撒盐之前，牧民割下来几条瘦肉，搭在小板凳上凉着。
牧民应该是经常这做，肉割下来之后，拖拉机上四条狗同步开始舔嘴，蠢蠢欲动，拴着它们那几条手腕粗铁链子铛啷啷地响。
牧民笑着说：“馋死，凉才能吃，等着！”
狗狗特别听话，个个坐得笔挺。牧民削着他们那半只羊肉，削下来肉，装大半个铁盆。米饭要自己去盛，木质饭桶被裹着厚厚棉被来保温。
路城山都不用问，给裴淞盛满满大碗。两个成年人吃光半只羊，牧民很喜欢游客把东西吃光，让人很有满足感。拖拉机上四只狗也狼吞虎咽地吃着另外半只羊上割下肉，它们吃完后乖乖地趴着，牧民挨个揉脑袋。
旅店在公路旁边,五千多平方公里大草场上溜达着牛羊,牧民三只藏獒和只边牧拴在拖拉机上。这会儿四只狗看着炉上烤羊眼神，和裴淞模样。
整个场景让路城山没法不笑，他找个能把裴淞和拖拉机上四条狗起拍进来角度，拍张照。
裴淞偏头看过来：“偷拍。”
路城山把手机给他,裴淞看眼照片,又看向牧民拖拉机。拖拉机停在烤炉旁边,这风就不停地把羊肉味儿吹向拖拉机,狗根本忍不，两眼发直。
裴淞看看狗,再看看烤炉上羊,犹豫着问路城山：“藏獒保护羊群,边牧牧羊，从严格意义上来讲,羊应该是它们同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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