咻,拉上去。
裴淞捂着领子走到路城山旁边,蹲下:“这车怎?”
“刹车盘被顶出来个洞。”路城山用手电筒示意给他看,“这儿,看见没,盘片是散热用,马上就要漏油出来,很危险。”
裴淞“哦~”声,他知道刹车盘片出现破损严重性,又问:“那怎办?们运输车都开走,没配件给他换。”
确实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纵然是强如路城山,也不可能凭空变套新刹车盘出来给这大哥
接着前车车主打开双闪,开门下车。前车下来是个穿墨绿色大棉袄大哥,大哥估计是车出问题,围着车走圈之后,回来踢两下前轮。
路城山和裴淞对视眼,只眼裴淞就懂,他探身子去后排摸到路城山羽绒服外套递给他。路城山挂P挡解开安全带,穿上羽绒服:“在车里等。”
这就像是车子在路上自燃,后面就是辆消防车。
这车在路上出问题,后面就是全国第梯队顶尖维修工。路城山穿好外套,下车,踩进积雪路面。
裴淞从前挡风玻璃看出去,路城山蹲下来,打开手机手电筒,从车轮和车架间隙往里照,又抬头问车主大哥几句话。
从这里到改则县导航距离是300多公里,正常驱车4个小时多点儿。
风雪越来越大。西藏地区下雪就像场交响乐,乐章之间不可以鼓掌,既然来,就坐在这里,安静地听到最后。
大雪行车必定要慢些,途中所有车,都保持在4、50车速。雪很快在地面积起来,路上车辆车轮都是热、脏,压在雪地上之后,形成脏污冰水混合物车辙印。
也是因为大雪,天色看不出明暗,整个世界都灰蒙蒙。裴淞望着车窗外面,车厢里暖气开得很高,不多时车窗玻璃就被蒙上层雾,裴淞给路城山按下车载中控上“除雾”功能。
“开累叫。”裴淞说。
接着路城山往回走,裴淞扒拉到主驾驶降下车窗,风雪同涌进来:“他车怎回事儿啊?”
路城山蹙眉:“窗户关上。”
路城山绕去后备箱,从里面拎个小工具箱出来。裴淞哪能坐得住,扭头也抓起外套下车。
“哇靠。”裴淞黑色短款羽绒服,非常帅气,拉链只拉到胸口,露出里面铅灰色毛衣领子,“这冷吗靠。”
路城山无奈地看他眼:“你把拉链拉上。”
“嗯。”路城山应下。他从来都不是什要秉承着某种固执成熟男性特质人,比如绝对不能示弱,或是男人不能不行之类。
裴淞呢,搓搓自己大腿面儿,偏过身伸手去够后座包,包里有姜蝶给留零食和饮料。
“喝水吗?”裴淞问,“有酸奶、可乐、咖啡。”
路城山没回答他,因为前车放慢速度,他带着刹车起减速,省道就这条单行道,前车停,后面车都要停下。
裴淞也发现,他抱着书包:“怎这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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