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淞:“妈,姐。”
路城山也迎上去两步打招呼:“您好阿姨,是裴淞……”
“啊等下等下!!”邹淼看见那花,忽然上前步挡在苏星颜身前,“你好啊知道你是淞淞领导,但是淞淞姐姐花粉过敏诶,实在不好意思!”
路城山愣下,马上又退回去:“不不,不用不好意思,裴淞有点过敏迹象,目前还不严重,劳您观察下,如果加重还是要去医院。”
这时候邹淼女士不太能顾得上儿子,她瞄眼裴淞,嘴上说着“过来妈看看”,眼睛却紧紧盯着路城山,恨不得用意念化作铁链把他直接捆起来。
酒店橙黄光从大门铺出来,裴淞将花抱好,说:“那先进——啊嚏!……阿嚏!”
连打两个喷嚏,眼泪跟着就要涌出来。见状,路城山看见他眼睛下面刚刚痊愈过敏,还有些几乎看不出粉色点痕……
路城山立刻将花抢到自己怀里并退后两步:“你过敏,花粉过敏。”
“啊?”裴淞楞,陡然脖子又痒,他抬手挠,“是、是吗?”
粉尘过敏人,每呼吸下都感觉自己是空气净化器里滤芯。不过裴淞没那严重,他只是有些痒,以及打喷嚏流眼泪。
“不是。”然后看眼后座,又说:“花有点……香得过头,透透气。”
路城山把后座两个车窗也都降下来些,没降太多。后座包花纸哗啦啦地响着,裴淞又回头看眼,说:“还是关上吧,别吹乱。”
“好。”路城山说。
南二环晚上略微拥堵,但没有很严重,80限速,平均时速50多。快要到饭店时候,裴淞抬手,食指插进领带向下拽小截,然后指甲在喉结下方挠挠。
这个动作路过来裴淞做几次,路城山开着车没太关注他,而且属实有些勾人,路城山看后视镜时候瞄到也没有多看。
“妈,这儿痒,还有这儿。”裴淞正解着领口扣子呢,邹淼大致看眼,并不严重,便朝路城山笑笑,说,“小路,你看你人都来,上来起吃口,人多,可热闹!”
说完就上前两步
“应该是。”路城山又退步,“花别拿,你就这样上去吧,如果更严重就让家里人送你去急诊。”
裴淞泪眼朦胧,不知道为什,视线不清晰时候,听觉也有点儿滞后:“什……什?你说什?”
“——”
“淞淞呀!”
路城山话未说完,从酒店大门方向传来道欢欣声音。二人偏头看过去,两位女士挽着胳膊正朝外走。
直到抵达酒店门口,路城山和他起下车,走去后座开门,抱出大束鲜花和糕点。糕点是中式食盒,相当精致。
酒店门口不好长时间停车,门童没有催促,耐心地等着,顺便指挥后面过来车从侧面绕行,服务态度相当好。
“拎中间点。”路城山说,“里面会歪。”
“哦,拎这里吗?”
“这儿。”路城山握住他手背,挪到正中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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