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字路口右转就是小区大门,路城山打灯上右侧车道,看裴淞那边后视镜,顺便看他眼,说:“?52度白酒斤到头,你呢?”
“……”裴淞也看向这边后视镜,“坡地半甜白,直喝下去。”
乍听很唬人,细想……
路城山拧着眉毛,不太确定地问:“坡地半甜型白葡萄酒……那玩意有10度吗?”
“差不多,宝盟直嘲讽,喝那玩意等于喝菠萝啤。”裴淞笑笑。
23岁在校大学生,该以“青年”为前缀,下匝道时候减速到40,路城山瞄眼副驾驶,分明还只是个小孩子。
无忧无虑孩子,困就睡,饿就吃,痛就嚎。
开心笑,不开心……好像还没见到他不开心样子。
车继续向前开,过江大桥下去不到2公里就是江抚岸小区。裴淞醒,揉揉眼睛,下面哗哗江水搅散月光,他深吸口凉凉空气,舒服地叹出来:“路工,你买那江景房真好,每天在阳台都能闻着这样空气吧?”
“没太注意。”路城山说。
练,已经手撑副驾驶窗沿跳进去,拉下安全带扣,丝滑。
方向盘扣上,路城山调整下座椅,扣上安全带,点火出发。
“其实如果没有限重1000公斤,是打算改你这辆车。”路城山说。
裴淞想象下:“那岂不是全场唯个敞篷赛车手?”
“不帅吗。”路城山开出仓房,开上马路,拨片进档提速。
路城山也觉得挺有意思:“确实,但直喝下去,也算天赋异禀。”
“夸能憋尿是吧。”裴淞斜乜他。
到小区门口,保安登记车牌和号码抬杆放行。这其实就有点考
裴淞摇摇头:“可惜,那阳台……放个躺椅和投影,晚上听着江水声,看《海上钢琴师》……”
高层江景房才适合,裴淞家那样别墅没这环境。
末裴淞又说:“不像家,家那安静得过分,只能在院子里看《彗星来那夜》,或者《帕丁顿熊》。”
路城山笑笑:“再摆个冰桶,把酒冰上?”
裴淞“哎”声,扭头看他:“你怎知道,你会喝酒吗?”
裴淞这辆车因为没有顶棚,所以当初选装时候压根就没要车载空调。有可拆卸方向盘,全按键机械化内饰,碳纤维车身,四点式安全带,可不就是辆合法上路赛车。
裴淞很认可:“帅。”
但这车整车重量800公斤,不符合赛会那唯限制。
晚上11点边郊能看见城市大楼,南二环路灯远向夜空延伸而去,大厂大楼加班灯火陪着打工人起熬,裴淞闭上眼睛靠在头枕,夏末夜晚风刚刚好,有凉意,又不会太冷。
郊区空气更凉,跑车开在进城外环上,这个时间车很少,风把裴淞刘海儿刮起来,青年整张脸露出来。裴淞遗传母亲长相,眉骨滑到眼眶线条流畅柔和,外婆是新疆人,裴淞与母亲样有着高挺鼻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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