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桌板裂开,尘灰四起。
她警告道:“再说句把你毒哑。反正留着条命就行。”
这年头医修个比个凶,还是可人柳柳好。越长歌翻个白眼,将榻上床被褥扯开,很自然地盖在自己身上,团成个舒服姿势。
越长歌眉眼倦怠,颇有些无聊地裹着自己,有些哀怨地看着窗外。
罗芳裘感受到久违清净,身上柳寻芹抽出来几道伤痕本就隐隐作痛,如今,终于可以集中注意力来修复下。
“你们医修不会都有?”
“不是。”罗芳裘冷冷道:“不喜如此,杀人也会用化尸散弄干净。”
“就说。”越长歌似乎松口气,她随即又道:“别误会,柳柳不杀人,年轻时候也不会,最多宰几只兔子,她只是爱捡尸……以前倒有很多,这些年年景好,没有那多人死,倒是件好事。如此说,本座捡到无家可归小崽子也变少。最近捡到个还是你家干女儿柳青青……”
罗芳裘也是个喜静人,或者说她看着越长歌似乎在和她神采奕奕地唠嗑聊天,手里就只差把瓜子儿——看到这个女人这摆烂,她很难高兴得起来。
那张轻浮又美艳脸上看不出半分要死之人觉悟,也没有让人觉得愉悦恐惧与绝望。
当时正专注于别,压根听不到你说话。”
“好好。”越长歌抚掌而叹:“你看,多完美场误会。现在没事好妹妹,要不你立马给把这蛊解回去喝喜酒去——”
罗芳裘突然道掌风掀过去,将莫名凑近那个喋喋不休女人重新拍回榻上。
越长歌惊恐:“嗯?”
“废话少说。想要做事还没人拦。”罗芳裘把撩开袍子,正对着床榻上越长歌坐下。她冷漠道:“好不容易抓得你,你以为会轻易放手?安分待着。反正七天以后……”
结果没过多久———
确没人说话。
更可笑是她确有几分功力,罗芳裘有时候想接个话,是靠心中股不虞之气,才硬生生地忍住。
如此几番折腾下来,只觉得脑上根筋突突地跳。
“本座——”
“闭嘴!”
在她扯第五十四个莫名其妙话题后,罗芳裘支着额头那只手往桌板上重重摁,指甲险些陷入木头里。
她微微牵起唇角:“你会死。到时候蛊毒发作,这张皮相可不再好看。”
越长歌讶然:“你怎知道柳医仙还有个恶习就是喜欢死人?有时候本座觉着她看尸体,竟比看温柔。”
罗芳裘诧异:“柳……”她似乎有点想发问,但意识到不能被这个什话题都能聊起来女人带偏,于是干脆缄默不言。
“你知道吗。”越长歌道:“她对于死人有两种审美。是完整;二是千奇百怪。看起来你这毒女人没打算给老娘留全尸,岂不是落到第二种?”
“虽说认识她多年,却也不懂得这阴暗癖好是怎养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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