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应该离祭仙教地界不远,草木都呈现着种异样深色。四周这片烟雾朦胧,不像是水汽腾上来,反而像是林中毒瘴。
越长歌被扔到间屋子里,她被砸得背脊疼,不由得翻个白眼,谢天谢地,面前这女人心如蛇蝎,却还能体贴地把她扔到床上——虽然力度很不温柔。
“这是你私宅?不错,还挺阔气。”越长歌收回目光:“还以为要回祭仙教那破地界,坑坑洼洼块好路也没得走。真不知道你们怎受得。”
罗芳裘瞥她眼,却只见身前影子闪。
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换到另边,她抚着那榻边搁着个银碗,其上还镶嵌着些金色纹路,爱不释手道:“啧啧……看起来没少捞贵教油水,这小玩意儿瞧着倒挺有生趣。”
洞房花烛夜都还没有过完你就给提溜出来……”
察觉到越长歌手不知何时落到自己腰上,去试图够着那铃铛。
罗芳裘在心底微哂,果然那堆扰人心神话就是障眼法。她没有理会越长歌动作,也未制止,只加快踏云行路速度。
越长歌好不容易装作无意地捏住那铃铛,只稍微碰,她神色微变,钻心痛楚即刻袭来,迫使她把松开手,随即落回去。
这时听到罗芳裘冷嘲自上方:“不用想着逃跑。你虽然修为高于,可惜已经失先机。”
“本座嫁衣还没有褪下,你这儿可有新衣裳穿?”越长歌爱抚完那杯盏后,又拽拽自己身上大红凤袍,像是对着个使唤丫头般,眯眸道:“有合身柔软拿点过来,穿着这个无法安然入睡。你打算关到几时来着?”
罗芳裘:“你倒是胆大,这时候还在跟前提要求,不怕自己命交代到手上。”
越长歌轻轻笑,将双腿交迭起来:“小妹妹,本座也不是第次被绑架。回生二回熟嘛。譬如之前被莲宗主请过去做好几日客……啊,她倒是未曾急着加害于,与你这般狠毒女人不样。”
“不急。毕竟这七日还得信守承诺,让你好生活蹦乱跳着。”
罗芳裘俨然认识莲思柔,对着故人难免多说几句,她眸光微微动:“她?”紧接着还是轻啧声:“可惜。好端端个年
越长歌眉梢蹙,随即慢慢松开,也不再说话,她神色倦怠下来,甚至懒洋洋地打个呵欠。面上虽懒散,心中却仍然止不住滑过柳寻芹脸。
罗芳裘和她做什交易?自个儿这般被抢过去,柳寻芹她心里……罢,现在空想也没有用处。
越长歌阖上双目,不再分神乱想,而由罗芳裘横抱着不知拐带去何方。
景色变幻,顿狂风刮过以后,只见四周植被异常繁茂,山势陡峭。
方庭院深深隐没于林,虽然只能隔着树叶林木缝隙看到片影,但仍然能观其气势华丽。院门上盘着石形似蛇似蛟,面目狰狞。山上泉水汩汩流入庭内池塘,水声潺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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