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寻芹抬眼瞧去,那女人殷红唇瓣在面前晃悠,突然弯出个弧度,贴在自己眉心亲口。
“柳柳儿胃口真是不小呢。还以为你经历——”
“彼此。”
柳寻芹握住越长歌手,自她指缝中摸去:“都说这手不如对象好使。下次柔得跟没吃饭似不如捐。嗯?”
面前大美人顿时僵住,刷地下子抽回来自己纤纤玉指:“少埋汰,谁晓得你这……你这难以……能折腾那久,癖好还奇奇怪怪,面上完全看不出是这种人?”她声音又低下来,妖娆地贴近柳寻芹耳侧:“那个,你在哪里学啊。”
越长歌伏在窗台前,透过木窗掩映,看到片烂漫花海。花海之间模糊不清,又时而在眼前绽放开来,最后她感觉冷硬木桌上垫层被褥,脸颊又因为重量重新压上去。
清淡药草味道飘在鼻尖,有些苦涩,也有回味甘甜。
她这人禁不得逼,偶有牵筋脉动骨处,都股脑儿付诸于唇齿间,用白话来说,那就是叫得有点放荡。她正快活还没觉出三分羞恼,结果那苛刻待人老师姐却有十分羞恼,只得半捂着她嘴,让这种声音不至于穿透墙壁。
待到铃铛声停,越长歌有气无力地往屋外瞥,天色黑漆漆。从月光入户深浅来看,好像又不知道过去多久。
月光下,少女身姿清瘦纤细,条腿屈起,另只腿垂在窗台前,手里抬起乌黑鎏金色柄烟。
家师姐双眸里很快润上层薄泪,呼吸也因为不足而急促起来。
“你手,要是……”
她隐忍道:“有这个舒服就好……很舒服。头次……到顶……以前却从未怎体会过。”
越长歌愣下,还没来得及自省,耳旁便听到阵铃铛脆响。金色铃铛被人勾着,温热质感贴在自己脸颊旁,点点水珠沾湿她睫毛。
最后这东西被别到她衣领上。
“无师自通罢。”
柳寻芹放下烟柄,披衣起身,她走在门边时已经系好腰带,自桌上摸出越长歌把梳子:“天亮,掌门要和出门趟,不知道何时回来。今日早上晨会应是不用开。”
“好,你这说,本座倒觉得仍能睡会儿。”
“别睡。”柳寻芹自她身前走过,“白日不宜睡觉。晚上再休息。什时候
她薄唇轻启,淡白色烟雾自缝隙里溢出,目光终于从放空挪向越长歌。
“看什看。”声带着看破红尘倦怠。
“看你好看。”声带着慵懒猫儿娇哼。
“天就要亮,还能眯会儿。”
越长歌自床上伸个懒腰,翻身下床:“天都要亮……不睡!”
叮铃。
叮铃铃。
那铃铛随着晃动,发出不停歇地清脆声响。
地上翻着几个空玉瓶,里头残留药液还在缓缓流淌出瓶口,粘稠地沾点儿在地上。
以往柳寻芹总是和自己说节制,但今日打破规矩却是她自个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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