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忍忍。”
瞧着她还挺轻,结果背起来却
不知过多久。
背后那道呼吸由重转轻,开始还在打冷颤,现在却变得有些虚弱。
停住脚步,“越长歌?”
没有回答。
将人搀着落在地面上,才发现那刮破袍子漏风,兴许有些冷。而她突然虚弱下来,瞧起来没精打采。
名字被哭声淹没,点不剩。
将匕首别在腰间,丢掉腿骨,思忖着今夜计划兴许到此为止——因为这个乱葬岗里突然出现意外。
下次溜下山又需要个时机。很麻烦。
无奈手托起她胳膊,示意她到自己背上来。很快她就听话地搂住颈脖,声音还在轻颤:“长、歌……叫越长歌。”
人生须达命,有酒且长歌。
“你被丢,腿暂时也走不路。有想好下步打算。”
这问,似乎又戳中伤心之处,哽咽声骤起。
“哭是没有用。”
“呜……”
果不其然。她没什主意,又断腿不能行动,如若将她丢在此处,到晚上兴许会让过路野兽叼走。再过几日,或是饿死,或是摔死。看起来是没什活头。
,探探她情况。也许是人独有温度似乎安抚她,她身躯颤抖渐渐打止,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是同类。
握住她腿骨,摸索二,随着咔嚓声,那家伙浑身颤,眼泪到底又落下来。
“会有点疼,忍着。”
她眼泪满脸都是,显得脸上灰更加纵横交错。
帮她接好腿,又自怀中拿出药油,擦在她红肿地方,匀着点力气慢慢揉着。
“冷吗?”
“……饿。”
给她将衣裳裹紧些,仔仔细细塞得满当,闻言手顿,“你多久没吃东西。”
再是碰碰她脸颊,绵软得紧,与那些面黄寡瘦不样,不像是常年挨饿模样。
也许是最近城破,这才过成这个样子。
慢慢地在雪地里背着她走着,头脑中无意闪过读过诗书中句话。也许是个好名字,乐天知命,念头通达,但联系她个人被孤零零落在雪地遭遇,却也有些讽刺意味在。
“嗯。”
至此再没多话。
乌云密布,罡风吹得紧。这会儿雪小很多,因此得以看清前路。
她鲜红袍角在腿边摇摇欲坠,是灰蒙蒙世界中唯颜色,低下头就能看到。
化为这里腐土隅。
真让人心动。毕竟她挺完整,若赶得巧,说不定还是热乎。
想象下这场面,忽觉轻松许多。
可惜对于医修而言,不救人也算是杀人种。
“名字?”
风里雪里,呼啸不停。
但氛围却莫名地安静下来。
不用抬眼也该知晓,她视线正直紧张地打量着,从紧张到试探,最后发觉腿不再那剧痛以后,应该是逐渐放松许多。
“你是什人?是大夫吗?”她不再抽泣,细声细气地问。
“是什人不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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