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素峰事多得很。半点不像她峰上打碎个碗摔掉个盆这种小事……除大师姐应当无人在意,记不记得,有没有这回事并不要紧。只要每天晚上清点时徒儿们没跑丢就好。
而灵素峰事多得很。每日来灵素峰拿丹药受伤弟子,远道而来求医伤员,记录在册,井井有条。里头还夹杂着她徒儿们手写药方,越长歌哪会看这个,她只能选择相信名师出高徒。
还有浩如烟海药材支出与收购,天哪,她们天就得用这多种!
越长歌双睫微垂,自言自语道:“半斤八两,半斤八两。十六两为斤…两为十钱……那三钱该是……”
她有些烦恼地蹙眉。目光落到自己纤纤玉手上,仿佛在掐指算卦,直到她老人家摆弄半晌,似乎也摆弄得不是很明白。
随着声锐鸣,倏地射在门上,钉入半身。
百零八鼻涕和眼泪顿时僵在脸上,甚至不敢肆意流淌。
“娇惰软弱。等你走出太初境才知道是多无用质量。”
“再哭,那根针会换处门钉着,”柳寻芹淡声说:“譬如你脑门。”
大师姐从未如此轻松过。
柳寻芹没什和小娃娃相处经历,对于这种不讲道理,不听劝解还异常莽撞、爱哭,娇气生灵直保持着十足距离。
何况她从来就不是个对待小孩子很有耐心人。柳长老收徒也定会等到徒弟有独立生活本事以后。
所以她打心底里佩服越长歌耐心。
那个女人分明不是个很慢性子,但却能够容忍这些小东西每日拖拉和为非作歹。
此时——
最后黄钟峰峰主痛苦地咬紧下唇,她沉默片刻,起身,似乎是想问问怎算。
大师姐轻笑声,师尊她从未管过账。平时都是丢给自己算。
“叶梦期?”
此时柳长老已不在屋内,从里
她今日晨起,往外头瞧……满山遍野无拘束小师妹们全部被收拢于屋内。没人玩水,没人上树,没人迭罗汉,也没人来折腾年迈羸弱她。
若无闲事挂心头,便是人间好时节。黄钟峰大师姐心情好到甚至哼起首小调子,她走过间窗前,从若隐若现缝隙中,瞧见柳长老冷漠和愈发不耐脸。
果不其然,看起来医仙很是头疼啊。
叶梦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又晃过越长歌窗前,顺便瞥。
那个女人正双眼朦胧地支着下巴,困得连打几个暧昧缠绵呵欠。她只手拿着个笔杆子,正批着灵素峰上下大小事,似乎还在围着那几两药算来算去。
群可怜孩子被压迫在书桌前认字。柳寻芹抱着双臂,坐在旁边看着,时不时纠正下她们过于离谱笔画。
百零八在其中小心翼翼地抬头,委屈地渗出来眼泪:“柳长老,要,出去玩。”
柳寻芹垂眸冷冰冰道:“写完再去。”
孩子不乐意,坐在板凳上扭来扭去,甚至还将笔丢掉,企图哭起来和她抗议。
根银针在空中破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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