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慢慢沉淀下来,起初心里还有些不习惯,但当真将这些事情交付出去以后,发觉没自己掌门和徒弟们也会另想出路以后,人却头次感觉到轻松许多。
但她万万没想到,哪怕自己留宿于黄钟峰上,也难以接近于她身旁,甚至压个更令人头疼差事。
“又
因此她甚至战术性地“失忆”次,全盘地推辞宗门要务,得以留在黄钟峰无所事事地浪费着生命与光阴,得以全身心地陪伴在越长歌身边。
这在以往几乎是柳寻芹不可能做出来事情。
或是哪怕再多刻权衡,也不会选择做出来事情。于公于私,她身为太初境长老,药阁师尊,理应以宗门为先,个人私情可以往后放放。
只不过当那天越长歌去意已决,嘴上坚决,连个回头都未曾给她时……
柳寻芹握紧桌沿,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嘴里说是几分真假,也不知她是因为在气头上还是真心如此想。
。”
她不解道:“你为什……为什总是喜欢打破别人期待?”正如每次打破本座样。
“哪怕是小孩子,也该从小学会为自己辈子负责,而不是沉浸在虚幻想象中。”柳寻芹平静道:“人生可比山海宽阔,不是非走仙路不可,不能出世还能入世。无法修道亦能修心。这不可悲。六七岁年纪,也应该对未来有所打算,而不是在师尊手底下吃饱就睡,睡醒就吃。”
“你太溺爱她们。”柳长老下如此评价。她自己在四岁时日日背诵医书,哪怕不求甚解,依旧坚持修习着。而不是像这群小女孩样整天捣乱还要让越长歌擦屁股。
“本座不溺爱她们难道溺爱你吗?”越长歌翻个白眼,她冷哼声:“哪怕是小孩子,对她好,尚能知晓冲着笑得那可爱。敢问柳长老呢?八竿子下去打不出句屁话。”
她骤然发现自己迫切地需要杜绝她丝毫离开可能。
沉寂之中,心声震响。
要抛下切抓住越长歌,她不能让她离开。
故而急中生智,什昏招都能使出来,柳医仙生难得品味到种……狗急跳墙狼狈。
正好破结界时受点小伤,可以逆转运功,将伤痕撕拉扯大;正好她手边有个锋利桌沿,可以顺理成章地撞上去。柳寻芹头次庆幸自己本就疲惫得有些头晕,不然她恐怕想不到这点。
“怎,又无话可说?本座今日要陪小叶子下山采买,那两个孩子交给你。”
“别那副表情瞧着。本座帮‘失忆’某人承担下灵素峰切日常业务,你难道想闲着啊?”
“没门。”
“算,从今天开始那群孩子都归你管。”越长歌毫不留情道:“再把那些个惹哭,到时候要老娘来哄话,晚上有你好看。柳寻芹。”
在晕倒之前那个瞬间,医仙大人只是理智地觉得自己再不来见她几面,紧密地相处——越长歌那个善变女人随时都可以干出撂挑子走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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