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转凉,快入秋冬。
花海原先是凋零,最近几日又绽放群群只有秋冬冷气盖过时才会开放靛蓝色花朵。这是黄钟峰冬装。
越长歌自花丛中瞧见那个不省心影子。
柳寻芹墨发如瀑,赤着双足,就这踩在满地花瓣上。她低头缓缓地走着,只手敛着衣裙,看起来还有些拘谨,但似乎极为钟爱着绵软触感。洁白脚踝露
“……”死性不改。
越长歌在心内腹诽道,哪怕失忆对别人还是冷着张小脸,看来确是原汁原味柳长老没有错,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人来。
谢天谢地,医仙平时虽说不怎收拾装药坛坛罐罐,但好歹衣裳还是收拾。越长歌凭着以前蹭她衣裳精准直觉,在她那方小竹庐箱子里找到许多日用衣装。
但遗憾地是,款式都比较简洁。没有淘出太多符合越长歌审美衣裳。
她在拎起件时又下意识地想,也不知道为什穿在她身上就很好看。
越长歌本觉得自己很可怜,遇人不淑碰到这个捂不热冷心肝。
但仔细想柳寻芹倒也挺可怜,倘若是真——摊上她这个祸害,磕到头失忆……前半生读书与钻研、后半生辉煌都只剩个壳子。未曾想师姐勤勉聪颖世,却将前途断在她手上。
时还难以辨别谁更惨些。
越长歌总不能丢着她疑似年迈失忆师姐不管。
于是她这次回黄钟峰,顺便也把柳寻芹带回去。
如瓶。
灵素峰现在没人来管,那就只好暂时先划在越长老名下。
这已经够让人头疼。
更令人头疼是——
随着医仙大人失忆,越长歌昨日撂下狠话就跟放屁似,在风里飘散而去。
回到黄钟峰,开卧室门。
床上人影空空。
嗯?
越长歌心里突,她低声埋汰句,怎跟个小孩子样喜欢乱跑。
她只得循着熟悉气息,步步跟着走向花海。
黄钟峰,寝居处。
柳寻芹抱着双膝,平静地靠坐在床上。她扭头看着窗边那盆插满鲜花九转回魂草,又将目光放远,投向波涛摇曳花海。
“你坐在此处不要走动。”
越长歌轻轻敲个响指,吸引她注意力。“知道吗?本座要去灵素峰收拾下你日用衣物。所以你得个人乖乖待着。跑丢没人去找你。”
柳寻芹淡淡地扫她眼,又扭过头去看花海。
或者说,更像是拳打在棉花上。
“柳长老?”
越长歌还在纠结她是不是在装蒜这回事,手拧起她腮帮子,啪地声松开。她冷着脸瞧着那水灵灵脸庞弹下,又回归原状,娇嫩得好似刚剥开菱角,随手掐都能渗水。
柳寻芹捂着腮边淡红印子,蹙眉看着她。
“真不记得?你什时候这娇弱。”越长歌狐疑道:“从前和本座打架头破血流却还是那老当益壮,现在?被桌角磕下就出毛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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