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精准地抚过书柜下
个暗扣，完好无损，没有动过痕迹。
柳寻芹心情复杂起来，她勾搭住那里，轻轻摁，暗匣中弹出把崭新七弦琴。
这
久
，还没有发现这里。
那个女人对于自己成天起居地方，倒也是够心大。
在窗外明净光线照彻下，可以看出这把琴身澄如冰玉，色若皎月。琴尾稍显花哨，纹只仙鹤。模样做是流畅大气伏羲式。
柳寻芹目光聚拢于越长歌身上，刚想问她为什要回去三天，又想起刚才明无忧回答而打个顿。
……是不是问得太多。
还没回过神来。
越长歌身影已经从面前消失。走得急匆匆，仿佛生怕她上前来追债。
果然，人是经不得犹豫。
息。
柳青青瞪大眼睛，眼泪在眶里打转儿。最后她低下头，双手抠紧地面，眼泪滴滴答答串儿，勉强地落下来。
柳寻芹在旁听完全程，不知为何觉得很有趣。可是当她目光自越长歌背影扫向柳青青，最后凝聚于她身下快要压死株药草以后，突然又有趣不起来。
“把她抬起来。”
柳寻芹对越长歌说。
十八岁时，由于师门安排，不得不与越长歌同出任务，期间两人几乎句话也没说。
越师妹在九州岛拍卖行上瞧见这把琴时，眼底眸光亮亮，再瞅拍出来价格便实在地死心，怨念地嗳声。
那时她们两人也只是寻常弟子，平日师尊师娘过得不拘于外物，太初境还挺穷，拿出全部身家也买不起。
柳寻芹缄默地记下这把琴名字，于很多年后花两倍高价从别人手中买回来——因为她估计越长歌那个从不省钱女人这
柳寻芹感觉自己个人被落在原地。她冷着脸路走回去，路过药田后院落时，又多走几步，仿佛不知不觉般，逐渐停到越长歌门前。
她在抬手推门时，实在苦恼于自己有些太闲些——多半是退休带来苦果，要不明日重新宣布去问诊罢？
室内依旧明净，还泛着她身上层浅淡花香味道。
嗅起来远不浓郁，看就是常年出门溜达少着家那种。
柳寻芹在屋内莫名转圈，她其实无意窥探越长歌隐私，只是……
越长歌回眸看，在猛然撞见是柳寻芹以后表情愣怔瞬，很快她回过神来，连忙将柳青青重新拽起扶正，又将那棵小苗苗插好，身，讪笑道：“你怎来。逆徒管教无方，实在见笑……师姐，打个商量？要不这笔债还是算在养天宗头上？”
柳寻芹敏锐地捉住要点：“逆徒？”
“是。”越长歌歪头道：“本座新徒弟——遗憾是瞧着不怎可爱。”
这种事情柳寻芹也觉得荒谬，毕竟柳青青只有个木灵根，是相当优秀医修苗子，自天赋上来看，也确适合些。怎会拜入黄钟峰门下？
算，这不是她能管事。她最多只能管到柳青青拜不拜入灵素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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