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寻芹将她
不自然神色看得分分明明，不知为何，瞧见越长歌这般紧张以后，她反而心气舒畅，觉得自如
些。
“要提前去吗？”柳寻芹放轻声音。
越长歌轻眨眼睫：“你……怎
这积极？”
“第二轮秘境，理应是你主持。”
柳寻芹直视着她，明显感觉那个女人在听闻自己这句话后，更僵几分。
如何说也轮不到柳寻芹来管。
不怕万，就怕万。毕竟她还欠着这位祖宗巨款。倘若这位柳医仙时正义感大幅涌现——将她就地伏法怎办？
该死。怎会发现？鹤衣峰上那个黑心肝女人又把她卖不成？！！
怎想都不应该。
那里头还有云长老三成。作为根在线蚱蜢，蹦哒也蹦哒不到哪儿去。而云长老再怎心黑，她还能自损八千？
“秘境做怎样？”
她突然问道。
越长歌扇风手慢，略微有些疑惑，而后面色如常地继续扑棱起来，翘着唇角道：“不知道你满意不满意，总之本座是极为满意。想要去看看吗？”
柳寻芹盯着远方苗圃，此刻天色已经蒙蒙亮，夏天总是亮堂得要早些。
柔和晦涩晨曦洒在绿色绒毯样大地上，清晰而又苍翠。
“你昨晚干什去？”越长歌奇道。
“又没睡？”柳寻芹问。
阵惊人沉默。
“早安呢师姐。”越长歌笑靥如花地打断沉默，不知从何处顺出来个小扇子，扑棱扑棱扇风。
她沾沾额角，双眸左右瞥去，又若无其事地说：“今个这天色不错啊。”
不过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修习大几百年老妖孽，这瞬神色变化，仿佛蜻蜓点水样，荡个圈儿就失掉影子。
比起柳长老到底是不是在欲擒故纵，某个穷疯女人——显然更加在意薅下真金白银会不会到嘴就飞跑。
对于身外之物追求，在此瞬完美地超越对师姐想念。
她纠结地拧起秀眉，乃至咬起下唇，朱红小片变得发白。
而另边——
鉴于云舒尘下场把水搅混，这副神情落到柳寻芹眼中，又是另外番意思。
越长歌不知道她在看什。
“不。”
“也是，待会不也能看吗。”越长歌嘴上无辜地打着圆场，心中却突，顿时警觉，开始思忖着柳寻芹是不是发现什。
譬如她借着秘境薅点宗门羊毛这事。
按理来说本次灵素峰只负责规划，宗门财账那边自有人手。
柳寻芹也显然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。她清清淡淡地嗯声，“有风，早晨没雾。”
扇沿抵住上唇，遮住越长歌半边面孔。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什失眠，可是得提防柳寻芹问她。所以她也不问柳寻芹，只悄悄地伸过去丝探究目光。
这家伙为何如此憔悴呢？
越长歌想知道。
而当她们在聊天气时相互打量暗戳戳目光再次交接，柳寻芹挪开眼神，再也不瞅她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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