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清早第缕凉风。
她终于想通,且感到神清气爽。
——呵,真是老,云舒尘那家伙显然又在骗鬼。
她露出个如释重负微笑,倚在门边,脚尖慵懒地蹭着地面,房内骨碌碌滚出个空掉酒盏与酒坛。
——柳寻芹才不会是这闷骚女人呢。
柳长老总不至于故意放纵徒弟拔掉自个灵草,故意骗她来签契约,故意将她隔壁这间屋子提前打理好,故意虐待她成天磨草药,还大半夜地强行给她灌输丹道历史,兼之处心积虑地争取机会陪她去合欢宗。
这桩桩件件,越长歌点点捋过去。
她确信,这里头大部分事情,多有自己往上蹭功劳,而与柳长老关系不大。
越长歌眉梢蹙,正欲与云舒尘左证这四个字荒谬。
回过神。
越长歌深吸口气,冷笑起来,这四个字带来阴影属实不小。二弟子写下那本不太智慧结晶此刻正零零落落,飘在太初境大泽里某片水草或是某条鱼肚子里。
对,还有堆拓印本。丢本还有许多,只是最近藏得很好,未曾摆在书架上。
“不信?”
云舒尘声音轻柔地抚过耳畔:“那就日后再看好。”
面前这个女人话可信度听起来实在不高,不知又在盘算些什骗人把戏。
里倏地绽放出精光,仿佛像是在贫寒之中挣扎苦命人瞧见伟大救世主般。
“哎呦~老身可想死您云云儿。”
她飞也似凑上来,语气无比谄媚:“此探如何?你摸透那个女人心思吗。”
云舒尘也笑:“大可以自信点。哪怕她与你置气,也可谓是关心则乱。”
越长歌满脸写着不信任:“关心什?那家伙几天前才嫌烦,为本书好端端地突然冷脸。如若不是本座法力高强,尚且免不她顿蹂躏……”
关乎这点,越长歌还是宁愿相信师姐纯洁。不过从在殿内那句似是而非褒奖来看,柳寻芹应当已经不生气。
余光总感觉有个影子。
越长
而云舒尘不知何时离开。
越长歌只好狐疑地回房。
狐疑地躺下。
狐疑地辗转反侧。
狐疑到睡不着,于是半夜发疯起来又闷口黄钟峰花果酿。失眠到凌晨时,越长歌带着酝酿个深夜思考,腾地下打开房门。
柳寻芹近来态度之诡异,岂能用这四个草率字眼概括?
天将暮。
真假啊……越长歌双眸微眯,个人凝望着远山月亮,站在原处审慎地思考许久,心里根草左摇右摆。
她开始从入住灵素峰那日默默复盘,粒粒像拨弄珠子样盘在手心。
欲擒故纵?
云舒尘目光中流露出几分不赞许:“看待事物,怎能流于表面。”
越长歌轻啧声:“云长老高见?”
云舒尘抬眸道:“她对你愈发冷淡,便是愈加喜欢。此之谓——”
越长老:“……欲擒故纵?”
云舒尘欣慰:“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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