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而眼泪汪汪:“不管如何。六百年,越长老,这真太可怜……难道就让她这放弃吗?太可怜。”
嗯,柳寻芹看弟子眼光倒不错,水平暂且不论,却总是心地纯善。
琵琶声懒懒散散地弹几下,女人似乎愈发惆怅,因而手法略微有些凌乱。
没拨几下便停下来。
这小东西。
“师尊被喜欢六百年人拒绝,哪怕生性如何淡漠,这也……这很难,当做无事发生吧。”明无忧将自己塞进去思索下,怎想都是地心碎,鼻头酸:“那可是六百年,够长许许多多个。”
越长歌听这话,刚觉诧异,思绪闪,又突然明白这小丫头怕是想岔,岔得离谱。
唉。
被委婉拒绝分明是你苦命越长老。
“除却伤心,之后要如何呢?还不是照样过日子。”越长歌低眉笑笑:“莫非还要死缠烂打……罢,死缠烂打年月也不少。可总是如此,别人总会嫌烦。”
在灵素峰上,博得些小孩子喜爱不算坏事。
至少有什风吹草动,越长歌哪怕不亲自去看,也总能知道二。
譬如这会儿,明无忧那孩子在灵素峰上逛圈,又回到后山竹林。
明无忧寻声而去,悄悄地逼近,自根粗壮竹子旁冒出来,谨慎地观察。
她美艳动人越师叔正抱着把琵琶,低眸弹得很是认真。往日她在明无忧心里,大抵总是笑着。而此刻表情淡下来,竟显出些不可逼视距离感。
泛滥情绪影响到稳重本座。
越长歌沉默良久,自纳戒之中抽出张纸,她手指灵活地折迭几下,个活灵活现纸鹤出现在掌心中。
她渡口气,看着那纸鹤抖抖翅膀,围着她自个打个转儿,又扑簌簌飞向灵素峰丹房方向。
然而。
纸鹤
“什?您这话实在是太凉薄。”
明无忧听得悲从中来,她盘腿坐下来,开始掰着手指头,头次地,不见任何倒苦水,而是细数掰扯起她师尊好来。
“师尊在医道方面是绝,很厉害。她平日虽冷淡些,不过说到底对们都很尽责,从不藏私。也从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刻过门下弟子。”明无忧吸口气:“虽说们连着年也没假可放,这足以左证师尊作息之严谨,呜,为人也相当信守诺言,说不放当真不放……”
越长歌倚着琵琶笑道:“你这是在骂她还是在夸?”
明无忧嗫嚅片刻,笃定道:“这……这来看,虽然当她徒弟可能痛苦些。不过请您相信,当道侣准没错!”
不过再怎疏离也不及自家师尊凶。明无忧在原地踟蹰会,便轻声叫道:“……越长老!”
琵琶声被她摁,弦音全停。
她转眸望过来,又是副若无其事模样,笑笑:“嗯?交代你事如何?”
明无忧答道:“看过,师尊现在还在丹房。”
“是吗。”越长歌微不可闻地叹:“她还在生气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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