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越长歌很闲,门下捡那多徒弟——甚至还有很多没记在宗门名册上,她却能闲得把每个小崽子生辰记住。
对上徒弟怀疑神色,越长歌凤眸眨,轻咳道:“闷竹筒饭时顺便多削根。
犹记得柳长老很爱自家后山竹林,不,也不准确,她对灵素峰上草木堪称毛不拔。外宗拿去药用都不给,偏生被这个女人糟蹋着闷饭。
“……她没有打死您吗。”
叶梦期苦中作乐地想:这是真爱?想必是罢。
越长歌轻呵声:“那也得打得过。”
她老人家讲话,总是只能听信半。
可是师妹们呆头呆脑,师尊说什她们就信什。当然也有可能不信,只是纯粹地想要借个过生辰由头,催着丹秋下山拎只小羊羔来打牙祭。
“唉,你这孩子。”越长歌瞪她眼,又陷入对往事追忆中,抿口花果酿,开始给她说小时候事,“想当年……”
叶梦期说:“好,好师尊。知道是从河里被捡到。挂在截破木板子上,裹布里草草写个名字。那天河水很冷,派茫茫雾气,整张脸都是紫色,已经冻得跟条死猫似,有气无力,哭都哭不出声。您那时胸中顿生股子伟大母爱,然后将从木板上抠下来。”
不知道念叨多少遍。
,只要笑,便看起来少许多心机,像个非常不靠谱花瓶。
她冲她招招手:“小叶子,你过来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叶梦期顺手拿着羊肉堵死慕容安小嘴,起身拍拍屁股,冲她走去。
还没靠近,手里头被塞根笛子。
花果酿后劲真大。
师尊显然已经有些上头,单凭这句话便可看出端倪。
凉风吹得脸颊疼。
叶梦期低头玩玩手里笛子。
黄钟峰师徒之间很少发生什感人肺腑事。
“还不止,你后来……”
叶梦期连忙接上,以防她滔滔不绝:“后来您把带回黄钟峰,紧紧捂着,直从紫捂成红,快死变成半死,喘过第口气来。宗门找不到东西喂,而剩下几峰长老都是不知道怎奶孩子废物,您只好去山下绑架头刚下完崽母羊,对那只生灵做惨无人道事情。”
“没良心东西。这怎能说是绑架呢?”
叶梦期笑两声,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。她终于看向手中笛子,盘腿坐在她身旁。她抚上还有些干涩泛着紫光竹笛,问道:“哪里来?”
“这可是你们柳长老山上那什金贵紫玉竹。”
崭新。
“祝贺大弟子又老岁呢。”
“师尊,都说很多次。”叶梦期叹口气:“不出意外,今天有极大可能不是生辰。”
她压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生下来。偏偏越长歌总是扬言捡到她那天她才刚出生。
叶梦期觉得大概不是这回事,因为那个女人很显然没心没肺,某次看着岁襁褓婴儿也引以为刚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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