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。
柳寻芹不堪重负地闭眼：
“是挺疼
。”
“不用
。”
刚才被水淋个透彻，眼下虽然干掉，但是柳寻芹披散头发却被蹭出来纠缠结。
她没有随身带梳子习惯，
面和越长歌聊着，面微微蹙眉揪着长发时，却被人下子搂着双肩转过去。
越长歌似乎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，她手中握着把木齿梳，施施然跪坐在柳寻芹身后，捞起她头发，愉悦道：“看来有些人纳戒里只寻得出丹药，小物件律不带。”
“怎
不用？出远门也不带着个会疼人，在养天宗住不妥帖不顺意，医仙大人要半途跑回来？那可影响不好。”
“哦？谁天天跟你似蹲在山上……还有隔壁峰几座大佛，个比个不爱动弹。”
“本座常年去山下关心百姓，时而去茶馆视察，时而去各个小巷子里视察，或是带着徒儿们去酒楼饭馆支持下营生，以弘扬
宗道法，善泽众生。虽说辛苦些，不过身为长老呢，也是应该做。在山下辛苦走动时候，遇到几个别宗小弟子，亲切联络番，知道些风声，也是很正常呢～”
是。柳寻芹头疼地想，她不该忽略越长歌相当厉害八卦挖掘能力。
这女人向来能从街头热情地聊到巷子尾，莫论整个太初境仙山，连太初境下边镇子里谁家狗生，生四胎，公三母，兴许也能被她说道说道。
整条街烙煎饼，卖鞋，修仙集市上卖符箓剑器，或是远方来售珠宝，好像都认识太初境上下来这位越长老。
片应是九州岛现存最大片，价格不菲。
有点太不菲。
越长老抛下峰嗷嗷待哺徒弟崽子，本是来卖身还债。
结果还没还完旧，又添新伤痕。
她神情趋于麻木——罢，无非是再供她奴役几百年小事。
柳寻芹反问：“会疼人？”
越长歌轻快且自然地接上：“譬如本座——”
她注意力挪，手上稍微走神，梳子上啪地抽断几根乌黑头发丝。
柳寻芹颤下。
越长歌讲话声音戛然而止。
柳寻芹想到这场面，她向来是服气：“……嗯。”
“果然料得不错。”越长歌笑笑：“那地方你不喜欢，不过到底还是会被烦得去趟。”
“没办法。”柳寻芹不置可否。她不怎想去，确实是太烦人些。
“和小掌门打个招呼？”
越长歌揉揉腰：“正巧陪着你块儿去。这腰天天地都坐疼，是得出去走动走动。”
柳寻芹三番五次没有说成那件事情，如今终于能当面谈谈。她盘腿坐在石头上，越长歌斜靠在旁。
如果没有意外话，再过段时日，柳寻芹会出趟远门，和别长老道儿去养天宗。她打算提前告诉越长歌声。
“养天宗？”
越长歌若有所思：“是他们啊。这倒是有些印象。”
柳寻芹诧异道：“你何时认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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