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寻芹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,轻讽道:“怎在你这儿就不样。嗯?”
灵丹解药遇水则化,没让她噎多久,很快喘回来口生气。
“你……”
越长歌抬头看向柳寻芹,只可惜嗓子还有些痒,她伸出根手指,直对着柳寻芹,不断咳嗽着,似乎有什话想说。
柳寻芹稍微偏下头,在心底笑笑:“还是不服?”
蔓延到手腕。
她慌道:“会伤皮肤?”
她下子软半边身子,哽咽起来:“柳柳,妾身错,错得好离谱啊——下次医仙大人说往东绝不往西,您要砸狗绝不撵鸡,此后千依百顺绝不有半句忤逆,当牛做马定不喊声苦累,小心肝你快回来人家现在很脆弱很着急……”
缠绕在她手上藤蔓却渐渐歇力道,消失在原地,带有熟悉气息灵力也并抽离。
越长歌跪坐于地,颤声道:“天杀你不会下完毒就跑?!”
*
正斗得起劲儿时,越长歌突然吐出口血。
她抿起唇,看着那口血色泽,黑得出奇。
忽觉有些不对。
自己指尖,目光所及处,竟已开始缓缓泛淤。
悉便宜,精准牵扯着她每块肌骨,迫使她松开手中唢吶。
正威胁般往这边压来水浪突然顿住,仿佛凝固般,不再有冲这边倾泻趋势。
越长歌阖上双目,以自己身躯为道场,在极细微方寸之间,开始与她争斗。
女人扣着唢吶手点点被松开,又在摇摇欲坠时猛下扣紧,开始新轮角逐。
那窜起来湖水就这样离奇地悬在天上,时不时过来点儿,又时不时歇下去点。
“本座要是香消玉殒于此地,定要在灵素峰立个碑,上书九州岛第医仙因嫉妒同门师妹美貌而下药毒杀。”
“师姐姐——你在哪里?”
粒灵丹不知从何处射过来,刚好卡进越美人还在长篇大论嘴。
她捂着嘴咳嗽起来,双眸泛红,险些没被噎死。
“此毒不伤神智。”
“既已中毒,还强行运功。”柳寻芹声音自远方荡来:“你争不长久,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“柳寻芹!!”
越长老不可置信,起初尚相当硬气地呸声,“卑鄙无耻只会玩阴是,什时候给老娘下毒?”
指尖好像又淤黑点。
她浑身灵力运转缓缓打止,连忙问道:“会折寿?”
底下抬头仰望弟子们心情也和这水般,起起落落,颤颤巍巍。
主峰之上,掌门正在处理公务。她正觉闷热,便将窗子开扇,想要欣赏下太初境湖光山色。不料山色犹在,湖水却全没,悉数涌上天空,正倒悬在灵素峰旁。
掌门愣住。
掌门将窗子关紧,她闭上双目休憩下。想着今日可能确实太勤快些,明天得休息下。她如今还不到两百岁,年轻得很,怎眼神都开始昏花。
结果待到她再次推开木窗时,那湖水仍在优雅地悬在天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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