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出什事。”
越长歌声音很倦,抚上心口揉揉,希望没有什破财噩耗。
“没什。”耳旁熟悉声音叹口气,“帮您收拾收拾。”
越长歌半梦半醒地瞥见个身影——果不其然,是她那非常操心大弟子。
叶梦期正弯着腰,麻利地收拾起她室内东西。
又翘起来。
不,她那眼神分明是想日日折磨自己,本座岂能轻易……
再放下去。
越长歌神色微妙起来。
这晚,她打坐时候朦朦胧胧,梦里有灵素峰,也有那股浅淡而独特药草味道,又时而感觉颈间冒着丝丝热气儿,甚不对劲。
她这样莫名其妙住在灵素峰上,柳寻芹打照面时候多,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——然而住在起,这都是多少年前事情。
那时候,太初境还是个相当不起眼小破宗门。
她们还没有混上长老,只是师姐妹而已。
久远记忆袭来,让她不由得颤下。
大部分时候,那绝对不是什温馨回忆。
越长歌挑眉问道:“师尊要是很久不回来,你会不会想?”
“不要。”
那小姑娘握着她根手指,下子激得眼泪汪汪,她揪紧师尊衣袖:“不……不要!”
越长歌放下她,轻叹声,侧目瞥向叶梦期:“嗯?你看。”
叶梦期将她百零八师妹抱起来,轻抚着她头顶,“小百零八,她出趟远门,回来就会有好多好多甜糕吃。你就和师姐呆在起,高兴吗?”
候。
她望着那个落满身孤僻影子,不由得蹙眉,眯眸思忖她方才留下那三个字。
“也就是说……徒弟不能来,对?”
她转身回去,轻声嘀咕句:“那本座得考虑下。”
*
直到她将她桌上摆着话本子也清理迭好,竖起来往桌子上咚咚叩两声对齐,随后并塞入手上纳戒时。
越长歌才倏
似乎梦见些不该梦。
清梦未熟。
忽地听到耳旁窸窣脚步声,越长歌缓慢睁开眼,还带着初醒时慵懒。
她撑着床沿坐起来,青丝凌乱地披在身上。
这早?
可是这样就能日日见着柳寻芹!
个小尾巴忽地在心底翘起来。
不,她分明是去还债。
小尾巴遗憾地垂下。
总之那女人默许她得寸进尺!
越长歌难以置信地看到那孩子神色亮,稚嫩声音便叫出来:“好!”
没良心小崽子。
她支着下巴,佯装恼怒,戳戳小孩柔软面颊,“翻脸比翻书还快。”
“……既然如此。”
越长歌深思熟虑番。
“考虑什?!”
“您还有什可考虑?”
叶梦期冷冷道:“弟子是不会陪您去灵素峰。师尊您年纪也不小,不必何事都由徒弟们陪着。”
“谁说捎上你?”
越长歌正将她那第百零八位小徒儿抱在膝头,将她举起来,下子又放下去,逗得那丫头破涕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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